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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情杀?还是谋杀!

第一百六十三章情杀?还是谋杀!

阿离跪在尢筱筱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攥着,整个人都在瑟瑟的颤抖着,她低着眸,委屈的哭着对着自己的主人说道:“对不起,主人,昨晚……昨晚确实是我把你给打打晕的。”

看着阿离终于亲口承认了这个事实,尢筱筱顿时瞪大了眼睛,两眼铮铮的目视着阿离。

阿离知道主人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她紧张的跪着双膝,挪动到尢筱筱的面前,握着尢筱筱的手,对着尢筱筱解释道:“但是主人,请您听我说……我并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这……这一切都是慕少安排的一场戏。慕少今晚来别墅,他佯装成喝得醉意熏熏的样子在别墅外不停的摁着门铃,起先——起先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孩子的恶作剧,但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发现竟然是慕少。当时慕少一直对我嚷嚷着要找您,但是接着慕少就醉倒在地了。我看着慕少躺在地上又不能不管,所以我就把慕少扶进了客厅。”

“我给慕少喝了一点醒酒茶之后,就让慕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我以为昨天您出席完活动就会回别墅的,所以才在客厅里面等您,但是不知不觉的我却睡着了。等到半夜的时候,我挨在沙发扶手上睡但是又突然间醒神,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客厅里一片漆黑,我但是迷迷糊糊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却猛然发现慕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眼阴鸷、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说道这里,阿离的两眼哭得红红的,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哭着对自己的主人继续说道:“主人,你知道吗?当时慕少完全像一个恶魔一样,他威胁我!威胁我说出她和你分手的原因——”

“所以……江一辰的照片也是你从我房间的抽屉里找出来给他的吗?”尢筱筱瞪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对着阿离诘问道。

“是,没错。”

阿离埋头承认了,愧疚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滴落。

“阿离,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你怎么可以背叛我?怎么可以?”尢筱筱扪着自己的心口,此时此刻,她已经心如刀剜。

“主人!主人!”

阿离哭着攥着尢筱筱的手,对着尢筱筱哀求着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慕少……慕少他……他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说出实话的话,他就会把我藏匿的地方告知一直在逮捕我的警察局,主人,你知道的,我杀人犯,我是杀人犯呐!但是我不想死,上天……上天凭什么让我为那个人渣偿命?凭什么?”阿离捂着自己的心口失声痛哭。

四年前,阿离因为家庭变故,刚刚高中毕业的她为了给自己双亲办理后事,她被逼无奈嫁給了一个赌徒——滕七。滕七是一个败家子,在阿离和他婚后同居的那段日子里,滕七每天都窝在赌场里和一帮嗜赌成性朝三暮四的人厮混,一天下来,滕七若是赌输了就在外面找个啤酒摊儿酗酒,直到深夜了,才手里攥着一只啤酒瓶子,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

尤其是那一天晚上,直到现在阿离仍然还记忆犹新。

因为那一天晚上给阿离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那一晚半夜三更,滕七喝得醉意熏熏的,他拿起自己手中的啤酒瓶子噔噔噔的敲着家门,醉意熏熏的对着屋里嚷嚷道:“开门!给爷开门……听见没有!”

滕七是个极其耐不住性子的人,见屋里的尢离久久没有来看门,他伸起自己的脚往门上狠狠一踹,怒喊道:“婊子!我叫你给爷开门听见了没有啊?耳朵聋了吗!”

已经在屋子里睡着了的尢离突然间被门外的动静猛然惊醒。她匆匆的把自己搭在床沿的衣服扯过来披在自己的肩上,趿着拖鞋走到门口处把门给打开,当她把门口打开的那一刻,猛然的从外面跌出一个人的半截儿身子。

酒鬼滕七扶一手扶在门框的一旁,醉意熏熏的站起,他两眼迷离的盯着站在他面前敞着外套的尢离,突然间,大声怒骂道:“死女人!青天白日的把门管得这么严实干什么?背着爷儿在我的屋子里面偷男人是不是?”

尢离看着眼球张裂,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滕七,她的心里面十分的害怕……

滕七看着尢离不说话,他翻着恐怖的白眼儿含着腰,像嗜血的魔鬼一般一步一步的逼近尢离,咄咄的对着尢离逼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心虚了吗……”尢离看着滕七的眼睛,被他一步一步的逼着往后退。

突然,滕七把手中拿着的还剩下半吊子啤酒的啤酒瓶举起然后狠狠的砸碎在尤离的面前,哐当一声,玻璃碎片溅满了尤离的鞋面,滕七突然发疯儿似的一手把尤离推倒在一旁的墙壁上,嚷嚷道:“你给我起开!那个野男人藏哪儿了?藏哪儿了!”

滕七气愤的冲到床沿把整张床都给掀开——看着床底空无一人,滕七瞬间像魔怔了一般。

尤离从扶着墙面儿站起,对着魔怔了一般的滕七歇斯底里的吼道:“滕七!你疯啦!”

看着那个是女人竟然刚失声骂他,滕七猛然转身,两眼像透着白光的冰锥一般:“死女人,我娶了你,我才是疯了!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败坏了我的手气,自从娶了你,我在牌桌上每赌一场都是输,你知道吗?我都快把我们滕家的家底都给输光了!”

尤离看着既可怜又可笑的滕七,冷冷的反驳道:“这都怨你自己!怨不了别人!”

听着自己的妻子不安慰他反而对他冷嘲热讽,滕七突然冲到尤离的面前,瞪着白眼,用自己的手把狠狠的掐住尤离的脖子,把她从墙角托起,死死的抵在冰冷的墙面上,他面目狰狞,阴冷的逼问着被她抵在墙上的尤离:“说!这是不是正是你所希望的?你希望我败坏所有的家当,变成一个与无所有的穷光蛋,你希望我自暴自弃走到高层楼梯一跃而下,然后头颅触地像炸弹一般砰的一下,殒了命……好让你有机会改嫁是不是?”

接着,滕七突然冷笑了一声,语气阴冷的对着被她用手指掐住脖子抵在墙上的尤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听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

“咳咳……咳咳……”

尤离的脚已经被滕七托离了地面,她的脸色因为缺氧的缘故变得涨红,她的双脚在屋里的挣扎着,嘴里面失声的喃喃道:“滕……七,你这个……混蛋!我做……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封魔了一般的滕七突然间看见了尤离的嘴唇在微微的蠕动着。

他把自己的耳朵一拧,贴近尤离的嘴边,得意的对着被他控制住的尤离问道:“你说什么?”

“哦”滕七忽然装作听清楚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你在求我饶了你呀?呵呵呵呵,你要我饶了你……当然可以!但是……你今天晚上得从了我!”话音落下,滕七就把尤离一手甩到床上,一面呲牙咧嘴的露出了流氓本色,一面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一夜,是那么的寒冷,他把尤离折磨得半生不死,而自己,却像吸食了大嘛一般闭着迷离的双眸醉生梦死,飘飘欲仙……

此时此刻,尢筱筱躺在冰冷凌乱的床上,她的脸侧贴在冰冷的床架上,含着泪水,两眼迷离的目视着这漆黑的一片。白色的月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户照进漆黑的屋里,尢筱筱两眼发怔似的盯着那一团惨淡的白光,在那一团惨淡的白光中,她所看见的……让她——一个被所有人命名为残花败柳的女人动了杀机!

她扯过搭在自己身体上的一角衣服,抹掉自己眼角冰冷的泪水,然后托起自己颓软的身体,颓颓然的走到那一团惨淡的月光之中,她微微的喘着冷气儿,弯下腰捡起躺在那一团残淡的月光中冰冷的匕首,她把那把锋利的匕首紧紧的攥在手中,两眼虎视眈眈的目视着躺在那半斜的木床上的一副十分安逸自得的样子的滕七。

匕首的刀锋从尤离的眼前一晃而过,“滕七,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悲痛欲绝的尤离样了一口唾沫,她的眼睛在墨夜的掩映下变成了红褐色,像暴露在空气中的鲜血一般!尤离举着手中锋利的匕首,轻声的、悄无声息的、一步一步的迈向还在沉睡中的滕七。

墙上,一个黑色的声音掩映在白色的月光之中,它双手攥着刀柄,举起,狠狠的往下一扎!闷哼一声,滕七永远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一夜,杀了滕七的尤离连夜窜逃,她身无所依,她不只要要依靠谁。当晨光微露,小贩叫卖的吆喝声在巷子里面的响起的那一刻,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尤离听见了陌生的行人耳朵和嘴巴挨在一起,在交头接耳的隙语。

“哎!你看见了吗?今天早上我看见警察在滕七那屋里态出了一尸体!”

“听说那尸体就是滕七!”

“啊?不会吧?滕七……怎……怎么死的?”

“不晓得,只是听说他妻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