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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驸马黑化前第48节(1 / 2)





  “泱泱,”他惊喜交加雀跃而起,冲过去牵起了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她脸上带着那种神秘莫测的微笑,抬手拧了拧他的脸,笑道:“怕你明日紧张,所以过来给你助助威。”

  “明日……噢,我才不会紧张呢!”他昂首挺胸道。

  她笑而不语,瞟了眼书案问道:“藏书楼的名字,还没想好?”

  “这么着急吗?”他这才开始紧张起来,牵着她的手将她引到书案前坐下,拿过拟好的名字让她过目。

  “这么多……总有一个满意的吧?”他惴惴不安地问,然后小心观察着她的神色。

  见她或皱眉或撇嘴或摇头,他的心不便跌到了谷底。

  “我是没有文采的人,”他沮丧道:“诗书是最大的短板。要么再宽限几天?”

  她将纸笺放下,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突然抬起纤纤玉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平常在屋里都不穿衣服的吗?”

  她的手掌轻轻下滑至胸膛,好奇地描摹着肌肉的形状,最后竟滑到了块垒分明的腰腹。

  一股陌生而奇异的感觉从丹田缓缓升起,蓦地直通颅顶。

  他正要去抓住她的手,却突然打了个激动,下巴‘咚’地一声磕在了书案上。

  谢珺这才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只见室内灯影重重,哪有佳人芳踪?

  而他给她看得那张名单,早就被他丢在废纸篓了——他心中暗自觉得庆幸,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要是真让她看到了,肯定要得取笑他半天。

  不对……他将命名的事暂且抛开,这才发现身上似乎有些异样,低头瞧见腰下纨袴鼓鼓囊囊,不觉臊红了脸。

  这种情形下也能硬起来,真是禽兽无疑。

  不过还要庆幸只是一场绮梦,但他在梦里竟然能那般失态,也是颇感惊讶。

  他忙起身取过衣衫披上,走到了外间窗前,想要吹吹夜风来平复心底的欲念。

  **

  这个时辰,怀真正在卸妆。

  她故意磨磨蹭蹭,想要等秦姑熬不住了去睡觉。

  奈何秦姑虽然作息极为规律,但却是颇有耐性之人,她抱着小鹿在寝阁外等了一个时辰,依旧精神抖擞,反倒是怀真眼皮快要撑不住了。

  陪侍在一边,手持犀角梳为她梳理秀发的婢女也是呵欠连连,忍不住悄声抱怨道:“殿下,再梳下去该着火了。”

  “罢了,你退下吧!”怀真伸了个懒腰,摆手道。

  婢女如蒙赦令,忙不迭谢恩后,匆匆出去了。

  怀真裹着寝衣,慢慢腾腾挪到了寝阁。

  小鹿已经睡着了,秦姑将它抱到墙角的毯子上,走过来福了福身,颇为幽怨地瞧着怀真道:“殿下如今长大了,有主见了,看见我也觉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怀真忙赔笑道:“嬷嬷说的哪里话,若没有您的乳汁,我也长不到这么大。”

  看这架势是躲不过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迎上。

  “嬷嬷快坐吧,我们有话慢慢说。”怀真引她到窗前短榻坐下,亲自斟了茶奉上。

  秦姑忙接过,诚惶诚恐道:“殿下快别这样,我可消受不起。”

  怀真笑嘻嘻地陪坐一边,将鬓发拢到耳后道:“受得起,受得起。”

  秦姑知道她的性情,便也不同她绕弯子,单刀直入道:“我今儿下午看到殿下和……和那个人在一起,回来越想越不安心,有些话必须得说。”

  怀真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听到秦姑苦口婆心道:“谢家三郎,绝非良人。”

  她见怀真神色间并无抵触,这才放开胆子道:“不用我说,您也明白萧家和董家的旧怨。纵使你们年轻一辈豁达开明,不计较那些,可是老一辈人呢?”

  怀真垂眸玩弄着衣带,轻声道:“董家对不住萧家,他们若敌视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并不姓董,也从未参与过两家的争斗。”

  “话虽如此,但……”秦姑轻叹道:“殿下年纪轻资历浅,哪里知道人心的复杂?谢家虽是名门大族,可是据我所知,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光鲜靓丽。王夫人虽故去多年,但余威尚在,如今当家的便是她的长女。谢家满门皆排斥谢公继室萧夫人母子,这个萧夫人据说当年遭遇变故后受了刺激,脑子不太灵光,平时稍有不顺意就往儿子身上撒气。那孩子早年颇得谢公欢心,后来不知为何就慢慢冷落了。您想啊,这好端端一个孩子,爹不疼娘不爱,哥哥姐姐都嫌恶,又是行伍里摸爬滚打的,这性情肯定阴郁孤僻喜怒无常。这样的人,如何能做您的驸马?”

  怀真呆若木鸡,愣愣地望着她道:“此话当真?这些……这些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姑以为她害怕了,忙一鼓作气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殿下和那谢家三郎的事,我刚一听说便忧心忡忡,故而悄悄去打探,正好得知一个同乡老姐妹在谢家二房当差,是专门负责打理园子的。她在谢家呆了十五年,什么不知道呀?她们那个萧夫人表面上吃斋念佛,实则心如蛇蝎,她有个怪癖,专爱给年轻貌美的小丫鬟找茬,但凡有点姿色的,进了她的院子都没好下场,不是被转手卖了,就是打死打残……”

  “这是瞎编的吧?”怀真忍不住打断她道:“一看就是有人为了泄私愤,故意编排人。萧家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萧夫人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这样狠毒疯狂吧?”

  她印象中的萧夫人有点孤芳自赏的文人习气,性格文雅恬淡,可能的确常年吃斋念佛的缘故,所以身上少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她们虽然名义上是婆媳,但由于心照不宣的原因,所以甚少接触,仅有的几次会面谢珺都陪侍在侧。他们母子之间相处如何,怀真却是知之甚少。

  他是那种从不会主动提及隐私的人,她也从未问过。

  秦姑有些惭愧,暗悔自己过于心急渲染的过分了,但她却不愿承认,反问道:“殿下从未去过护国公府,也没见过那萧夫人,怎么知道这是瞎编的?何况空穴拉风未必无因,就算瞎编也是有根据的。”

  怀真被她给逗乐了,“即便萧夫人真是个疯子,那与我何干?我又不嫁给她。”

  秦姑愕然道:“您这是打算谈婚论嫁了?”

  怀真道:“难道你们以为我在玩闹?三郎是三郎,萧夫人是萧夫人,不要混为一谈。我们相识已久,情投意合,他的秉性如何,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秦姑急得差点掉下泪来,抓住她的手道:“娘娘若是知道,必定泉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