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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驸马黑化前第10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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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给你看这些,不是让你去揣摩画法和构图的,你又不靠这个过活。”见她又开始闷头研究画技和笔法,董飞鸾不悦道:“学学姿势和技巧,回去了教给你家三郎。”

  怀真忙不迭地点头,翻回去从第一式龙翻开始认真研习,加上董飞鸾细致入微的讲解,足足学了半个时辰,她总算有所悟,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抓回来试一试。

  “话说你家三郎,在外人面前时,倒是一副胸有丘壑,有运作大局之才的英豪模样,怎么一回到内院,就变成青涩的毛头小子了?”董飞鸾想到方才帮她擦药的情景,不禁咋舌道:“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莽?他这几年在外边,都没有别的女人?”

  怀真赧然道:“他以为自己很懂,其实就是个半吊子,时而狂浪,时而拘谨,鬼知道怎么回事呢!”

  董飞銮笑道:“看来还是不得其法呀,要怪就怪他们家没早点让他开窍,只能有劳殿下费心咯。”

  “对了,上回说的药……”怀真努了努嘴,半是问询道。

  “等宾客都散去后,我们才好将你的嫁妆盘点入库呀,咱们此番倒是带了不少香料药材,我看看能否配齐。”董飞銮有些痛心疾首道:“你真就决定了?我一直想帮你养孩子呢!”

  怀真嗤笑道:“我不会养吗?你生一个,我帮你养着。”

  董飞銮俏脸绯红道:“且不说我早就绝了那念头,就算如今身体无恙,我跟谁生去?”

  怀真翻身坐起,理了理发鬓,笑道:“天下男人多了去,只要不是和我家三郎,跟谁生都行。”

  董飞銮气哼哼地推了她一把,嗔道:“都成亲的人了,还没个正经。”

  外间传来轻细的脚步声,有婢女在敲门,“董姐姐,驸马回来了,正找殿下呢!”

  怀真跳下榻道:“我去瞧瞧。”

  她恋恋不舍地扫了眼画册,悄声道:“这个你设法给我送到房里,先放在妆台下。”

  董飞銮比了个手势,示意她放心。

  怀真出了厢房,董飞銮和婢女将她送到正屋门口,这才退了回去。

  侧厅,屏风前的案几上摊着一纸战报,谢珺眉头微蹙,正自沉思时听到了怀真的声音,忙起身相迎,拉她一起入座。

  第101章 .休战“她没说她母亲是谁?”(捉虫)……

  “三郎,出事了?”怀真见他神情郑重,心中顿时有些忐忑。

  他将手中军报递给她看,“燕王获胜,雍伯余撤兵,如今退至长安。听说他们准备议和,打算休战两年。”

  “与民休养,总是好事。洛阳如今全落到燕王手中了?”怀真匆匆扫了一眼,连忙问道。

  谢珺摇头道:“说来话长,你走之后,燕王兵临城下,打着诛灭无道昏君的旗号,要为生母报仇。”

  怀真心头一震,忽然有种预感,莫非辛谧投靠了燕王?否则他怎会知道其中隐情?

  谢珺继续道:“南军临阵倒戈,卫尉卿韩崧亲手将帝后押至中东门,交给了王家使臣。听说他们原本想扶持大皇子,不料晚了一步,人被昔日王府臣僚护送出京了,如今据守河内,誓要为父报仇。”

  “杨家也太冤枉了吧?”怀真有些惋惜,“杨将军为报国而死,家族惨遭横祸。主政的是皇帝又不是皇后,怎么竟连她也要……”纵使杨皇后待她不够仗义,但同样身为女子,听到她这样的结局,还是颇感不平。

  当日在高奴听闻帝后殉国时,他还以为皇后是自寻短见呢!

  “毕竟夫妻一体,”谢珺颇有些深意地望着她,沉声道:“哪能摘得干净?”

  她有些闷闷地想,所以你事败之后我就算死了很多年也要被挖出来……就是不知道后来有没有鞭尸。想到此,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怕什么?”他有些好笑,握住她的手道:“那年七夕你让人演奏的《公无渡河》我一直牢记在心。我时刻都在告诫自己,不可狂妄冲动,不要轻易树敌,不给仇家半分活……”

  “我哪有怕?你少胡说,快点言归正传。”她听得心头一凛,急忙打断了他。

  “北军寡不敌众,溃败后与南军合力死守宫城,大约是拼着一口气吧,燕王至今尚未攻破。”他长叹道。

  “攻破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一帮老弱妇孺罢了。”怀真想起了落入吕朝隐手中的越姬,心中突生一计,忙唤人去传王嬍,让她修书一封,令人设法交到吕朝隐手中。

  谢珺从旁看着,待王嬍加印封好,将信笺带出去后才问道:“越姬是谁?”

  “你俘虏过燕王的家眷,难道不记得其中有位心形脸大眼睛不通汉语的南越美人?”怀真反问道。

  “我哪有心情去注意人家内眷?那会儿时刻都得防着李德禄下黑手,命都快没了……”意识到失言,他急忙打住,想了想道:“燕王的家眷怎会在吕朝隐手中?”

  怀真想到那些龌龊事就来气,“这还用问吗?”

  “我明白了,你怀疑吕朝隐和燕王暗中勾结?按理说是不可能的,但很多事不可用常理忖度。”

  “我并无根据,只是方才脑中突然蹦出了这个念头。吕朝隐对陛下很失望,曾想过隐退,后来不知为何又去赴任了。”怀真平静下来道。

  “霍中尉如何了?”既然北军战败,霍严多半凶多吉少,他当年已经站过一次队了,如今怕是再无选择余地,只能以死相搏。

  “兵败自尽了,”谢珺神情低落,黯然道:“霍中尉一世英雄,却落到这种境地,真令人唏嘘。”

  “可怜归可怜,但并不无辜。若无他鼎力相助,陛下怎能发兵江南呢?”怀真道。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当初德鲁二王对峙时,他选择拥立德王,就已经站在了王家对立面。我知道你始终对出兵江南耿耿于怀,可你为何不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想想?朝廷将精锐全派去镇压雍州,国中空虚,燕王趁机生乱,率兵直逼洛阳的话,平定西北也不过是替他人作嫁衣裳。”说到昔日老上司,他语多感慨。

  “当权者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天下不乱才怪。我父皇就不该生那么多皇子,祸乱全是因争储而起。”她愤然道。

  “若是先帝陛下只有一个儿子,你希望是谁?”他忽然笑着问道。

  “当然是老七咯!”怀真没好气道。

  “亏你还记得他,”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刚跑去哪里玩了?连今晚的送行宴都忘了吗?”

  “刚才……”她眼中秋波流转,脸颊微微发烫,不好意思道:“我找飞鸾说话呢!怎么啦?送行宴还要我操持吗?”

  “不敢不敢,”他收回手,将战报折起来,笑着道:“这种事府中自有人办,你只需要和我去接皇叔他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