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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驸马黑化前第110节(2 / 2)


  怀真赶忙把脸藏了起来,手脚并用着想挣脱,他笑道:“好泱泱,别闹,让我抱会儿聊解相思之苦,很快就松手,你要是拧来扭去,待会儿身上比我还臭。”

  她果然乖了下来,任由他抱着。

  见她已经换好了裙衫,唯恐身上腌臜气污了她,便不好肆意亲近,只得压抑住心底的热情,在她额头上狠咂了两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撂开手后却发现她还赖在怀里,不由笑着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呀?”

  她低着头不说话,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眼眶微红,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心头一热,忙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榻前坐下,让她窝在自己怀里,热烘烘的唇在她柔腻的颊上蹭了蹭,哑声道:“泱泱,我也舍不得,我时时刻刻都想你哩。”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回来呀!”她把脸埋在他温暖坚实的胸膛,呢喃道:“几个月都过来了,多等几天又何妨?”

  “你都要改嫁了,我还等得了几天?一刻钟也等不下去。”他想起信中的幽怨,顿时心急如焚,忙捧起她的脸迫切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哪能好端端就不要我了?我原本也不想和你分开,是你非要赶我去的。”

  怀真面色羞红,站起身背对着他忸怩道:“哎呀,一时心血来潮……瞎说的,都过去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着实令人难为情。

  他站起来一叠声询问,她只得吞吞吐吐地说了当时情景。

  “噢,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走过来从背后抱着她,将她的纤手拢在掌心里,感慨道:“我看着别人成双入对时,心里也不好受,可在信里又不能说,否则你又该骂我没出息了。”

  “这次是我没出息,”怀真垂头丧气道:“原本只是发泄一下,没想到你真就回来了,要是耽误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夫人要改嫁更大的事?”他低下头啄吻她通红的耳尖,开玩笑道。

  “哎,不准再提了,我……就随便说说罢了。”怀真抽回手,捂住脸道。

  “这话能随便说?我看完腿肚子都打哆嗦了。”他想想仍觉后怕,不禁报复般狠啄了几下。

  怀真脸颊似火烧,忙拿手肘撞开他,嗔道:“那么大的人,真话假话都分辨不出?”

  “你这个人,心思最是飘忽不定,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他低声嘟囔道,“何况又是崔家闹的……”说到这里便又激动起来,“我和姓崔的犯冲,听到这个字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好了,”怀真觉得自己头也大了,生怕他又翻老黄历,扳开他的手臂道:“你这样子我都不想看到,快去洗洗干净再来说话。”

  正好外间传来婢女的声音,说是热水准备好了,怀真忙推他去沐浴。

  **

  这几个月来,她四处奔走筹粮的义举早就传得人尽皆知,因此刚到临泾,便有无数人冒着严寒赶来拜谢。

  怀真刚用过早膳,县令便亲自领着属官在门外恭候,说数千百姓将衙门口围地水泄不通,非要闹着见她一面。

  她本想将谢珺推出去应付,可一想到他连夜赶路,必定困顿不堪,只得叮嘱了一声,在赵雪柏和董飞銮的陪同下出门了。

  等再回到官舍已是未时,一行人满载而归。

  怀真望着堆了满院的杂物直犯愁,除了布匹、药材、器物和蔬果、美酒,还有鸡鸭牛猪羊,用木桶极铁笼装着,封条上写着送礼人的姓名住址,董飞銮捏着鼻子一一看了遍,回头笑道:“都是一个村一条街凑起来的,恭喜殿下,尽得民心。”

  怀真苦笑道:“是谁瞎传的啊,说我散尽嫁妆,连年货也办不起了?真是好笑。何况,我用得着办年货?这种事不得三郎去操心嘛!”

  董飞銮退到她身边,耸了耸肩,打趣道:“百姓淳朴,送的都是五谷六畜,瞧瞧,连置办新衣的布匹都是现成的。”

  怀真想到日间拖家带口感激涕零的百姓,很多人衣衫褴褛,孩童面黄肌瘦,却将自以为最好的东西送来给她,心头顿时五味杂陈,拍了拍董飞銮的肩,嘱咐道:“想个办法退回去吧,告诉他们,就说我很快要回去了,高平什么都不缺。”

  董飞銮寻思道:“退回去必定让人寒心,不如,把布匹裁做衣裳,将牲畜宰杀分好,咱们再添置一些别的,然后当做回礼,如何?”

  “就依你说的办,”怀真有些心不在焉,往内院瞧了一眼道:“我去看看三郎起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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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在外间煮茶,听到脚步声忙去打起帘子,躬身相迎。

  怀真指了指里间,婢女摇头,一边替她宽衣一边道:“驸马应该还睡着,奴婢在外间守了一晌午也未听见传唤。”

  “去准备些饭食,我就去看看。”怀真吩咐道。

  婢女将她的斗篷挂好,依言退下。

  她自去洗了手,拿了护肤膏边搽边进了里间。

  榻前静悄悄地,隔着罗帐,能听到悠沉而均匀的呼吸声。

  怀真将罗帐挂起,看到谢珺趴伏在枕上憨态可掬的睡相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俯身过去,用手指拨开散发,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他咕哝了一声,抬手在颊边挠了挠。

  她凑近去看,这才瞧见他左腮有铜钱大小的一块红斑,用手一按似有些肿胀,像是冻疮。

  这些时日,她在百姓和士兵们脸上可没少见。

  她在榻沿坐下,掀开他的衣衫仔细检查了一番,见他双手双脚皆有冻伤。

  看来鹯阴气候恶劣,远比临泾这边还要酷寒。

  她去外间拿了治冻伤的药膏过来,给他伤患处细细搽着,待要起身放下时,却被人拽住了手腕。

  “醒了?”怀真忙将盛放药膏的瓷盒放下,猫儿一般欠身钻进了他怀中,挨着他温热的脸颊,撒娇道:“我外边忙了半天了,你倒是睡得香。”

  他用被子将她裹在怀里,火热的手掌在她一身冰肌玉骨上流连忘返,“辛苦了,那我侍候你松缓松缓?”

  怀真忙抓住他的手,瞪着眼睛道:“白日宣淫,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