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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驸马黑化前第114节(2 / 2)


  栒邑有四营,驻兵八千,泾水东岸另有两营,由杨寄容统率。

  突厥残部便被那两营围困在浅滩上,经过数轮殊死搏斗,如今残兵败将不到五百。杨寄容要报国仇家恨,自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

  而谢珺态度暧昧,抓获阿史德木措后便秘密关押起来,杨寄容日间来栒邑,一为迎接怀真,二为请命处死突厥援兵,遭拒后竟也未见动怒,而是心平气和地率亲卫返回。

  怀真原本有很多话想问谢珺,可是没想到他倒头就睡。

  她实在睡不着,便坐在旁边,俯身为他按揉着手臂,心里东想西想,到了后来也不知何时睡着的。

  醒来时天色微亮,而她已经回到了榻上。身边空空荡荡,他早已悄然离去。

  而她发现自己衣裙严整,身上也无恙,不由好生纳闷,久别重逢后单纯地相拥而眠,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也不知为何,竟感到几分失望。

  以往总是笑他,看来自己才是个真正的大色胚。

  她拉起被子蒙住了脸,原是想遮羞,可被窝里却有着降真香的淡淡味道。

  她轻轻吸了口气,胸肺间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脑海中悄悄浮现起那具年轻矫健的身躯,骨肉匀称修长柔韧。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鲜活的力量和饱满的热情,总能带给她足以抚慰灵魂的激情和极致的体验。

  许是被窝里闷热的缘故,她心烦意燥气息不畅,便又掀开了被子露出头来,可心头躁郁还是挥之不去。她将被子团在一起,翻身压覆,想象着他的模样,刚闭上眼睛,耳畔却响起了他挥汗如雨时难耐的粗哑喘息……

  她懊恼地锤了锤床榻,捞起枕头在榻沿狠狠摔了几下,惊地窗外枝头的鸟儿扑簌簌飞走了。

  莺声燕语越来越欢快,提醒着她外面春意盎然,而她在独守空闺,没有拥抱、爱抚和亲吻的晨起真让人暴躁。

  她跳下榻,赤足奔到外间,推开窗望着满庭盛开的桃花和厢房檐下成双结对的燕子,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唤了声来人。

  廊外婢女应声而入,捧巾奉栉鱼贯而入。

  她想着还是早点料理了阿史德木措的事,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

  第112章 .忌医长公主把您的坐骑给拐走了。……

  晨起时虽心浮气躁,但洗漱后望着外边怡人的春景,却觉神清气爽胸襟开阔。

  怀真换上骑装,跑到院中将鞭子一甩,喊道:“谁要出去遛马,快些准备!”

  几名武婢匆匆奔出相随,一行人到了外院,正遇到崔易在打拳,怀真招呼了一声,邀请他同去,崔易欣然应允。

  怀真上马后,对相送的仆婢道:“早膳不用管,我们在外面吃。”

  他们离开行馆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队骑士打马而来,约摸二三十人。

  谢珺戴黑幞头,着墨绿暗银团花纹襕袍,佩蹀躞带,白罗袜青丝履。

  其余部众皆头戴韦弁1,着深褐色缺胯衫,腰束革带,佩横刀与弓箭,足蹬乌皮靴。

  官吏及守卫忙都迎出来见礼招呼,边寒暄边将谢珺领到了内院门口。

  王嬍带着众侍婢站在月洞门外,施礼道:“驸马大安!”

  谢珺神采飞扬,含笑从容回礼,问道:“殿下何在?可用过早膳了?”

  王嬍道:“殿下出去了,嘱咐我们不用留饭。”

  谢珺微愕,“这么早?她去哪里了?和谁?”

  王嬍听说怀真叫走了崔易,便猜到是办正事去了,多半是踩点或打听突厥俘虏的关押地。

  “殿下向来便有早起练功的习惯,带着属下们熟悉弓马也是常事,您不知道吗?”她反问道。

  “哦,那我进去等他。”谢珺没再多问,径直进了月洞门。

  **

  怀真回来已是巳时,行馆外看到谢珺的马,立刻将缰绳丢给侍从,兴冲冲地奔了进来。

  软风拂面,花香阵阵。

  谢珺正坐在假山旁的桃树下喝茶,听到怀真的声音,面色顿时一喜,忙起身相迎。

  怀真跑得面颊绯红娇喘吁吁,咋一看到他,不由得欢呼了一声,飞奔过来扑到了他怀里。

  谢珺朗声笑着接住撞入怀中的娇躯,抱着她欢快地转了几圈才放下来,拿出帕子擦拭着她鼻尖和额头的细汗,嗔道:“跑那么急做什么?瞧你,一头的汗。”

  怀真这才感觉到难受,蹙眉捂胸走至矮几前,拿起茶盏仰头便要灌,谢珺忙按住她手腕道:“慢点喝慢点喝法,别急——”

  她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将空茶盏递给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正想你着,你就来了。”

  “唔,你就这一刻想我?”他变戏法般拿出一枝桃花,别在她衣襟上道:“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呢!”

  “是吗?你这稳如泰山的样子,可真看不出来。”怀真取下花枝,抬手簪在了他的幞头上,含笑端详着。只见他面如冠玉皎洁无暇,唇若涂朱轻粉盈盈,眸似春水柔波潋滟,真真是人比花娇,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凝然不动的左眼,一想到这个他便恨得咬牙切齿。

  奈何,她所仇视之人已不在人世。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么多年了,三郎还是如此漂亮!”她绽开灿烂的笑容,将心底的异样情绪压了下去,由衷赞道。

  谢珺不由得笑弯了腰,抱住她道:“你今日热情地有些反常,又来拿我开涮,我都老了,说这话谁信?”上次她说这话,是数年前的七夕,那时候他还五官俱全。

  怀真嘻嘻笑着在他裆下一探,“不老不老,嫩生着呢!”

  谢珺忙将她的手捉住,面颊滚热气息微乱,压低声音道:“大白天的,可不敢乱来。”说罢牵着她落座,亲自斟了盏茶,殷勤奉上问东问西,让怀真几乎插不上话,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忙问道:“你早上何时离开行馆的?”

  “早上?”谢珺悚然一惊道:“我才过来呀!”

  怀真心头一悸,只觉得一股阴森寒意直爬上脊背,不由得坐直身子,怔怔地望着他道:“你昨晚翻窗而入,和我正说话着便睡着了,怎么你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