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末段爱情第7节(1 / 2)





  倒是他怀里的男孩探出头来想要往屋里看,被卓远一把拦住了,男孩有点不满地道:“他怎么还在?你不是说……”

  “嘘嘘——”卓远赶紧把男孩半抱半拽地弄出了门口,低声说:“你先等我一下,乖。”

  他说着,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不满的男孩,先把门又关上了,这才硬着头皮回头面对文珂。

  “小珂……”

  卓远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道。

  “卓远,你骗我。”

  文珂的脸色沉静地道。

  “小珂,你听我说。”卓远向文珂走了过来,想要伸手抚摸文珂的肩膀。

  “你骗了我。”

  文珂退后一步避开卓远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是不是有别人了,你说没有。”

  “我……”

  卓远颓然地说了一个字,却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辩驳,而就此停了下来。

  “有必要这样吗?”

  文珂抬起头,他虽然在用尽全力地克制自己,那一双总是温柔顺从的眼眸里,却还是隐约可以窥见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我们是高中同学,认识十多年,结婚也六年了。现在是你想要离婚,可标记剥离手术却是我来做,但无论有多难受,我也还是答应了——我没勉强过你什么,更没要你为难,可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骗我?”

  “卓远,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卑鄙吗?”

  或许是“卑鄙”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卓远,他忽然也盯向文珂:“卑鄙?对啊,我是卑鄙,我是骗了你。”

  “可是文珂,我他妈的确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卓远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口,他暴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才狠狠地道:“我实话跟你说,文珂——这两年我不回家,不是因为工作,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回来。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跟你说话,想到你发情时我在家就必须有义务要操你,我就觉得烦死了。想要离婚的只有我吗?你就不想离婚?嗯?文珂,你就不想离婚吗?”

  “你是什么意思?”

  文珂嘴唇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双眼因为茫然而睁大。

  这两年来卓远的冷落,他不是感觉不到,可是卓远即使再冷淡,表面上的安抚却还是温柔的。

  然而这是第一次卓远这么直白地告诉他——

  原来和他上床是义务。

  只是义务,是卓远最不想履行的义务。

  那一瞬间,强烈的羞耻感像是鞭子一样抽在了他的身上,

  这些年,他尽了一切的努力去经营这段婚姻,他爱吃中餐、喜欢煲汤,可是最拿得出手的菜式却是卓远喜爱的西餐;他对卓远衣服的尺码了如指掌,一家一家的高订店找过去,才找到卓远最喜欢的一家裁缝来订制西装;家里准备好了卓远爱喝的茶、爱听的cd、卓远喜欢玩的ps4游戏,一切都是卓远喜欢的。

  婚后卓家给他找了无数个偏方,甚至还把他送去相熟的小诊所按摩腺体,因为听说可以备孕,把他疼得有一次半夜住进了医院才停止。

  所有的这些委屈,他从来没有和卓远抱怨过,婚姻对他来说像是苦行僧的一场修行,他只能靠着自己天性里的柔韧和顽强去坚持。

  可这六年的人生,他最终到底修来了什么。

  “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卓远冷笑一声:“文珂,你的腺体等级低、信息素味道淡,这些我都忍了,我当时和你结婚,是因为喜欢你。但是你给过我什么激烈的感情吗?你除了发情时候知道粘着我了,平时呢?你对我撒过娇吗?你好好爱过我吗?你淡得像白开水一样,让我怎么喜欢你?你他妈的问问自己,如果操你的人是韩江阙,你是不是就知道怎么勾引人了?”

  文珂感觉天旋地转,alpha发怒时的信息素像是暴风雨一样笼罩住了他。

  他刚刚做过标记剥离,本来就是最需要温柔的信息素支撑的时候,这个时候被这样狂暴地威压,几乎要扶住桌子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稳:“卓远,你是不是疯了?跟韩江阙有什么关系?出轨的人是你,不是我!”

  “对,你不用提醒我,我是出轨了。”

  卓远说:“正式离婚时,我会多给你一份钱来补偿。”

  “卓远……”

  文珂哑声道:“你觉得是钱的问题吗?”

  “你要问我的想法吗?我觉得就是钱的问题,一直都是钱的问题。”

  卓远冷冷地道:“当年你肯和我在一起,不也是因为你妈妈治病要钱吗?”

  文珂愣住了,眼角瞬间通红。

  他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说出这些话的可憎男人,是当年曾经温柔地牵着他的手给他戴上戒指的alpha。

  他一直都在忍让,哪怕受尽了委屈,也想着好聚好散。

  可是此时卓远一把撕下这层假面,露出的丑陋面目还是叫他心惊胆战。

  “卓远,那时候……”文珂颤声道:“那时候是你帮了我、还有我妈妈,我一辈子都感激卓家。可是欠条我一张一张也都写了,那笔钱我十八岁时的确还不起,可我从来没想过白拿,后来结婚了我想还,是你怎么都不要了。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贱吗?”

  卓远看着这个和他结婚六年,此时几乎马上就要忍不住哭出来的omega,心里还是软了一瞬间:“我没说你贱。”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这笔账掰来掰去也算不清楚了,出轨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就这样吧。小珂,咱们别吵了。那笔钱我没有要的意思,那时候你妈妈在我家帮佣,本来也是想着要帮一把的,我从来就没想要你还过——而且就算你当年是因为钱和我在一起,那其实也无所谓,我不在乎了。”

  “是,这笔账的确是算不清楚。”

  文珂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他死死地盯着卓远,轻声说:“那高三预考作弊的事呢?卓远,我没有上成大学啊。我心里有多想上大学……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