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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打脸(1 / 2)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打脸

魏卿卿赶到竹林,还未靠近,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了过来,让她胃里瞬间一阵翻腾。

“小姐!”

兰芷连忙扶住魏卿卿,埋怨的看了眼绿萝。

绿萝瑟缩的站在后面,关切的看了看魏卿卿,又不敢再说什么。

魏卿卿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才往里面走了进去。

兰生自然的拦住了后面要跟去的下人,兰芷一路扶着魏卿卿,直到看到此刻竹林中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郭庆。

饶是兰芷都吓住了,连忙去看魏卿卿,见魏卿卿也是脸色发白,立即道:“小姐,您先回去歇着,这里奴婢来处置。”

魏卿卿倒不是害怕,只是一股股血腥味冲击而来,让她的胃实在不舒服。

“绿萝,去悄悄请韩先生来,只说我身子不适便是。”魏卿卿吩咐。

绿萝不敢怠慢,立即应下转身跑出去了。

等绿萝离开,魏卿卿才看向兰芷:“先把郭庆转移到屋子里去,绾秋院到底人多眼杂,此事万不可张扬。”

兰芷点头,很快就去安排了。

消息传到长公主处时,长公主只略略抬了抬眼皮:“兴许是她又哪儿不舒服了,她这么娇弱的身子骨。风吹一下怕都要倒了。”

侍女觉得不对劲:“但是奴婢觉得……”

“行了。”长公主现在不想管魏卿卿,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盈盈白雪,问她:“闫阮的棺材可拦下了?”

“还没……”

“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长公主眼眶发红的质问侍女。

侍女连忙解释道;“也不知我们的人是不是被发现了,所以半途抬着闫阮棺材的人就不见了,我们的人到现在也没找到。”

长公主脸色发黑,转而又又望着曾经容海送她的小马玉雕,整个人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合着眼睛一言未发了。

暗处,见长公主如此。才有人立即去回了消息。

“还好她对海儿还算有几分真心,而今是真的伤了心,否则叫她继续追查下去,怕真会叫她发现端倪。”

书房,老国公看了看手里的消息,如释重负般起了身来,吩咐一旁跟随服侍了几十年的老仆:“老秦,给彻儿媳妇的信早些送去吧。”

“您真的打算不告诉夫人一声?”老秦问他。

老国公面带犹豫,但只是一瞬而已,他笑着拍了拍老秦的肩膀,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个家暂时交给你看着我也放心,况且彻儿媳妇这般聪明,你多提点提点她,我相信她能守好国公府。”

话已至此,老秦知道自己这位老主子是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默默退在一侧。看他走出了书房,轻轻叹了口气。

魏卿卿见到老秦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天气又凉了不少,呼气都冒着白色的气。

魏卿卿坐在铺着软锻的暖塌上,神色自若,老秦低垂着眉眼上前,递上了要该送来的誊录的信。

“国公爷说,少夫人看过就该明白了。”老秦简单解释了一下,便退了出来,只临出院子前,往竹林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兰生回来,说了老秦的举动,却发现刚拆开信的魏卿卿竟惊得站起了身。

“小姐,可是信有什么不妥?”兰生连忙问道。

“原来如此。”魏卿卿恍然的看了看信,又看向兰生:“那老秦在国公府多少年了?”

兰生瞧着魏卿卿,瞬间会意过来:“他自小跟在国公爷身边,是个可信任的。”

“郭庆现在怎么样了?”魏卿卿又问。

“还好韩先生来的及时,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兰生道:“不过看样子,郭庆的事,老秦是知晓了。”

魏卿卿攥着手里的信又看了看,看向兰芷:“去备马车,我们去趟祝府。”

“现在?”兰芷惊愕,但看魏卿卿面色凝重,也不再多问,立即就去准备了。

等到魏卿卿的马车出了国公府,离国公府外不远处的一处楼阁的窗户才终于关上了。

“看样子她是知道祝府里藏着的秘密了,没想到刚封住一个郭庆的嘴,又来了一个绥国公。”南平阴沉着脸,看向盘膝坐在榻上独自下棋的赫连紫风,见他依旧神色不动,不由道:“主子,由着她继续查下去吗?”

赫连紫风看着面前的棋盘,紫色的瞳仁中有波光微动,偏过头来看向南平,带着几分疑惑:“也许让她知道,她便不会那样防备疏远我。”

南平皱眉。

赫连紫风却并没有等他的回答,而是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看着消失在巷子口的国公府马车,高大的身影都显得落寞起来:“由她去吧,解决掉绥国公便是。”

南平看着赫连紫风冷峻却透着无边寂寞的身影,到底不再多言,应下了是。

西南。

暴乱平定后,皇帝便连夜启程秘密回京了,独留了容彻处理西南接下来的事。

西南的官员们对于皇帝的这个决定都觉得莫名,留一个贴身护卫处理,这算什么事?

但容彻却是知道皇帝的目的,他是要困住自己,自己倘若留下,便等同将国公府交到了六皇子手里,自己倘若偷偷返京,便是违抗圣意,皇帝要拿这个罪名拿捏国公府便更加容易。

“爷,一切准备妥当。”

阿琨看着一袭黑衣坐在台阶上拭剑的容彻,心中憷然。二爷有多少年不曾拿起这把剑了。

寒剑锋利,却也不及容彻此刻的眼神锐利。

他素手轻挽,长剑一个漂亮的剑花便收入剑鞘之中。

他缓缓站起身来,浑身凌厉之气尽显。

阿琨退在一侧,在他踏出门廊前,还是问了一句:“爷,您真的要这么做吗?国公爷已经离府,您若是有个闪失……”

容彻淡淡扫了眼阿琨,阿琨只觉寒气陡然从脚底窜起,他想,若非自己是爷的贴身护卫且跟随爷多年,便是刚刚这句多嘴,也够丢条命了。

容锐章尚不知容彻会这么早回来,他只接到消息,容彻被皇帝留在西南。

“如此,便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四皇子府,容锐章跟四皇子信誓旦旦道。

不知道是因为容锐章这股自信的气势,还是没有羊大仙在身边小心翼翼,四皇子听完容锐章的计划后,一向谨慎胆小的他,竟也蠢蠢欲动起来。

“我既信任容相,自然都听容相的,只是……”四皇子仍旧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万一失败,就不只是曾经那样圈禁的事了,以父皇的狠心,杀了他都有可能。

容锐章知道他还是想听一听羊大仙的看法,也不阻拦。只似笑非笑的道:“听闻最近殿下手底下的谋士们格外忙碌,想必是殿下安排了不少的事下去,微臣既帮不上忙,就不多叨扰了。”

忙?

四皇子觉得有点奇怪,最近父皇不在京中,太子跋扈蛮横,他听容锐章的,低调起来不做任何事,谋士们怎么会忙?

奇怪归奇怪,四皇子到底没问出来,只等容锐章出去后,就安排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