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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2 / 2)


“是!”

丫鬟将茶奉上。

“之前,听下人说,许公子有什么关于温公子的线索?”

这时候,良工也在厅里,只不过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没错!在下与温公子也算相识一场,当初温公子游历四方,我俩曾在一处道观中切磋过琴艺。

此次,在下路经余县,本想找温公子叙叙旧,却听闻温公子卷入了一场官司。

在下获知缘由之后,却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在下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但凡看过一眼的人,几乎都会认的出来。

那个卜寡妇,在下之前见过,当时她与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商议事情。

偏偏在下耳力也不错,虽听的不全,但也隐隐听到了一些。

在下当时并没有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明白了温公子正是被他们所陷害的。”

“陷害?你到底听到了一些什么?”

“他们提到了葛公,提到了你的女儿良工,提到了刘公子,还有提亲之类……”

“刘公子?”

葛公不由皱了皱眉。

“葛公可否知道这个刘公子是何人?”

“这……没有名字我也很难说是不是那个刘公子。”

“葛公就当是那个刘公子,不妨讲一讲,这样在下也好分析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好吧,当初的确有一个姓刘的公子登门提亲……”

葛公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这样,假设他们说的那个刘公子正是刘保,那就好解释了。

与卜寡妇在一起的商议事情的男人不是普通人,是个江湖术士,我听卜寡妇称他为费大师。

想来,是刘公子求亲不成,又听说葛公许了温公子登门求亲,于是恼羞成怒,决定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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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请了那个姓费的,不知通过什么手法买通了卜寡妇陷害温公子。

一旦得逞,这门亲事自然也就黄了。”

葛公皱眉道:“可这毕竟只是推论,没有证据。再说,也不一定就是刘公子在暗中使坏。”

许长安笑道:“是不是,一查便知,葛公可暗中派人找一找刘公子或者其亲信是否也在余县。

我有一种预感,这样的好戏,刘公子多半会亲自躲在暗中看。”

“好吧,一会我便派人暗中去查访一番。”

余县不算大,以刘保的家世,肯定是要住大客栈的,所以找起来也不算难。

当晚,葛府的管家便找葛公禀报,说刘保还真的在余县,住在悦来客栈天字二号房。

如此一来,葛公终于有了怀疑。

于是,亲自去了一趟县衙,找到县令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

最后道:“找卜寡妇的是一个江湖术士,说不定用了一些手段。所以,还请大人想法子查明此事。”

一听此事步及到江湖中人,县令有些为难。

但也不好拂了葛公的面子,只能先应承下来。

当晚。

卜寡妇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

她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神智,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她既愤怒,又惶恐、自责、不安。

一直以来,她对温如春一直很仰慕,或许还有那么一丝爱恋。

但她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寡妇,怎么可能配得上。

结果,不仅被那费名给占有了,还被其利用,陷害了温如春。

尽管她是身不由己,但也很内疚。

只不过,这件事她不敢讲出来,一旦讲出来,她怕吃官司,说她诬告。

正当心情煎熬时,费名居然推开窗户走进屋来。

卜寡妇吓了一大跳,坐起身躲在床角里怒声道:“你还来做什么?你滚,再不滚我就叫人了。”

“呵呵……”费名慢慢走向床边:“虽然我有点舍不得,但没有办法,收了别人的钱,就要把事情办好。

今晚,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不过你放心,上路前,我还是会让你最后做一次女人。”

不得不说,那刘保真的太坏了。

这家伙一不做,二不休,让费名杀了卜寡妇,并伪装卜寡妇上吊自尽的现场。

如此一来,温如春更是坐实了罪名。

那时候他再去葛府,一口咬定当初是温如春陷害他,说不定还有机会。

“你……来人啊,救……”

卜寡妇惊恐之下,不顾一切大声呼救。

刚开始呼救,费名便扑上去捂紧了她的嘴,并撕扯她的衣服。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费名突然感觉身后掠来一阵阴风,不由大吃一惊。

于是急急将卜寡妇点晕,随之窜到一边,再转身一看,神情有些讶然。

“原来是个女鬼,那我今晚可有福了……”

费名一脸坏笑,缓缓摸出一张符来。

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一个女鬼,以及一个即将变成女鬼的女人……啧啧。

“有福?”

这时,一声讥讽的声音传来。

“谁?”

费名吓了一大跳,急急偏头看去,却发现是一个年轻男子。

当晚,刘保睡的正香,一队捕快冲进客栈,将其与季师爷一起抓走。

第二天,一个消息轰动全城。

“原来温公子是被人陷害的,今日便要开堂审理。”

“听说陷害他的人是邻县一个官家公子,这下有好戏看了……”

“官家公子又怎么样?葛公以前可是京官,如今还有不少门下在朝廷做官,相信县太老爷不敢偏袒那刘公子。”

的确,这件理是葛公亲自去打了招呼的。

所以一开堂,那刘保还想耍一耍官家公子的威风,结果却被衙役强行按到地上跪下。

这刘公子虽然也算是个读书人,但却没有功名。

他爹是官没错,但又不代表他是官,依然还是个布衣百姓。

再说,他爹的官也不大,与县令一样都是七品。

县令宁愿得罪刘公子的父亲,也不愿得罪葛公。

就算如此,刘保依然狡辩,说不关他的事。

县令一拍惊堂木:“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带证人上堂。”

很快,衙役便带了两个人上得公堂。

一个是卜寡妇,一个正是那费名。

一见费名浑身伤痕累累的样子,刘保不由面如死灰,心知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