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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2)

  他眼睛睁着,直勾勾,看着近在咫尺在他唇上青涩而焦躁试探的少年。

  空气逐渐发热,谌冰从耳尖红到发梢,被舌尖叩开齿关时,红意扫上眼尾。

  不太习惯地和他纠缠。

  也许因为醉意,也分不清这个含着的潮湿的吻的含义。少年身上的热度穿过衣衫,似乎要将他灼伤。

  萧致亲他,他就乖乖地承受。

  等那全付的入侵终于从齿关卸去,谌冰因为呼吸不畅和缺氧而昏昏欲睡。

  身侧,手被抓得很紧。

  萧致紧紧扣着他的手指,十指交叉,压低的声音好像虔诚的呢喃,远远落到意识中。

  谌冰。

  一定要喜欢我。

  喝醉了醒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大概就是第二天起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甚至分不清早晨傍晚,最近的记忆完全像是做梦一样。

  谌冰听到闹钟醒是六点半。

  生物钟。

  但因为昨晚太兴奋了,他现在头好像被人砸了一拳,昏昏沉沉,看到睡在旁边的萧致怔了一秒。

  看到他,昨晚的记忆冒了出来。

  就记得自己跟萧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亲,不止于此,亲完了还有进一步的举动。但谌冰感觉这也太疯狂了,跟小说电影似的,完全不符合自己循序渐进的稳健性格。

  谌冰捏着被角掀开,萧致还没醒。床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谌冰下床时每一个动作都是煎熬,脑子里全是萧致掀开衣服亲自己,从锁骨咬到腰腹,似乎

  谌冰心里骂了句操。

  他垫着脚往下踩,下床后回头重新看了看萧致。还沉沉地睡着,没醒。

  谌冰总感觉昨晚是做梦,那个尺度对他来说太大了,等他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看清楚唇角的伤口时怔了一秒。

  跟昨晚萧致粗暴吻来时力度重合,落下了这枚小小的伤痕。

  操。

  谌冰后背发凉,对着镜子脱掉了t恤。

  接吻的事情确定了,但看到锁骨和胸口残留的红痕,谌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有点儿崩塌。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里只有学习的好男孩儿,但一夜之间,性方面的名词全部贴到了自己身上。

  谌冰看着镜子,有半分钟处于为什么会这样?的脑内轰炸。但接下来,他又冷静下来了。

  必须先离开这个地方。

  避免跟萧致当面对质。

  谌冰出卫生间前听了会儿门外的动静。没动静,估计萧致还在睡觉。

  谌冰拧开锁门,本来预定的路线是到床上拿了手机,然后开门出去,等回学校了再想想怎么跟萧致发消息。

  但他刚开门,预想中的还躺在床上睡觉的萧致居然已经起身了,坐在床沿,换了身干净的黑t恤,垂着视线看着脚下的地砖。

  听见动静,萧致抬头。

  目光对视,谌冰突然感觉说不出的尴尬。

  他不自在,想偷偷离开,萧致一眼就看出来了,本来状态还好好的,周身气压瞬间变低,眼底的情绪开始涣散。

  萧致说话不客气:干什么,睡了就想走?

  谌冰卡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致偏头看了会儿别的地方,话里有点儿嘲弄,可能是生气,也可能气自己昨晚感情白费。

  谌冰,他嗤了一声。

  你当自己出来嫖的?

  第40章 谌冰,我喜欢你。

  房间内有些微妙的僵持氛围。

  谌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虽然昨晚仔细想来萧致占的便宜更多,但当时喝醉了瞎几把撩的,明明是自己。

  谌冰站着不太自在,那些事儿过电似的从脑子里蹿出去,他微微皱着眉,神色略为尴尬,摆明了接受度不是很良好。

  萧致直勾勾看了他几秒:觉得恶心?

  谌冰摇头,没有。

  不是恶心,就是太突如其来了。毕竟谌冰的认知里没有这种东西,感觉谈恋爱应该是一起看电影放烟花压马路,突然就纠缠在一张床上,很超出他预期的情况。

  所以,目前,有些接受不来。

  行吧。

  萧致抓了下耳侧的头发,恹恹地垂着眼皮看表,明显是为这事儿妥协了:现在不到七点,就走?

  谌冰:嗯。

  要不要先吃个早饭?

  不用,谌冰顿了两秒,我去外面吃。

  萧致从床边起身,准备送他到门口。

  谌冰到门口了,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回头看萧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你说的睡了就走。

  萧致左手手指卡着门锁,似乎准备随时关门往里走,因为谌冰这句话维持着开门的状态。他视线垂落,略长的发缕遮掩的下颌线清晰骨感,眉眼似乎郁着几分冷气,情绪看起来普普通通。

  谌冰说:我需要消化一下。

  消化一下这件事,差不多就这样。

  萧致看他,张嘴哦了一声,抬了下眉:记得吃早饭。

  门关上,早晨空气有些冷,谌冰走在路上感觉事情挺魔幻的。明明自己说的要走,但现在被冷风吹着,却有种扫地出门的感觉。

  说不清楚,明明现在待在萧致身边挺好的,突然弄得这么凄凉。

  大清早街道弥漫着薄薄的雾气,有几个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除此之外几乎少有人影。

  谌冰随便找了家早餐店坐下,点了半屉小笼包和稀饭。

  等夹着小笼包还没咬下去,昨晚的事情又冒了上来。萧致单手枕着他后脑,挡住背后灯光眉眼全是阴影,压下的吻急促又露骨,不仅仅是咬他的下唇,还伸舌头了

  狗东西。

  谌冰筷子收紧,还记得他在自己颈侧和锁骨撕咬,抓着t恤一层一层往上推,尤其耳垂,几乎被他吮得发痛

  谌冰皱了下眉,手里的小笼包落到碟子里。

  昨晚就安安静静任由他亲亲抱抱的真的是自己吗?谌冰难以置信,但又实在解释不清楚,不得不承认。

  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不是做梦。

  谌冰一直走神,旁边老板娘看了会儿,笑道:小笼包快凉了,趁热吃啊乖乖,有什么事情吃了饭再想。

  好。

  谌冰心说算了不想了,小笼包就着粥吃完,临走还端了杯豆浆,往学校走。

  学校每周放一天假,住校生可以回家,也可以待在学校,只是食堂一般不运营。谌冰回寝室时整栋楼估计就自己一个人,回去补觉到中午出校门吃饭,下午直接拿着课本和作业去了教室。

  一下午教室都没人,只有自己。

  四点多听到一阵脚步声,陆为民从后门晃进来:我就说,才下午就看见我们班教室门开着,估计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啊谌冰,不要光想着学习,放假了也该去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