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腾冲山用力拍桌，怒骂：“你算什么东西？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练哥是我们的兄弟，不管她做了什么，要不要接受，那都是我们的事，关你屁事！你在那挑拨个什么劲？垃圾！”他抄起酒坛淋了自己一身，“宁师姐为什么会倾心你这样的混蛋！妈的！”

没想到腾冲山竟然针对自己，战临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乔飞也站起来，看着战临水，冷冷道：“你有什么目的？何以两幅面孔？”

战临水道：“我是鬼午国的国师，当然一切都以鬼午国的利益为上。我知道你们交情深，但一切都要以鬼午国为重。所以，我以鬼午国国师的身份提议，如果练三生执意要和应无惜来往，便从此不得踏足鬼午国！”

没见过之前战临水支持练三生的人，自然觉得战临水说的非常有道理，身为国师，岂有不为国着想的道理？因此，有不少人开始附议战临水。

“做个选择吧。”战临水盯着练三生，唇角微微勾起。

这国是自己辛辛苦苦重建起来的，结果竟然面临着要被驱逐的命运。练三生心中十分不舒坦，可这是她的选择，她也能够理解战巫族人失去亲朋好友的痛苦。

甚至方楼杰的离去，对练三生来说，也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

但感情有轻有重，方楼杰是不可忘却的恩师，应无惜是救过她性命多次、并肩作战的好友……

“我走。”

练三生淡淡地丢下这两个字，将身上的袍服拉开、脱下，往地上一扔，冷笑一声后，便往战临水走了过去。她在战临水的身边擦肩而过：“大魔王一直警惕着你，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不在。”

练三生的身后传来战临水低沉的声音。

微微皱眉，练三生向枭鸩所在的地方掠去，小鬼头和悟鱼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得先等它们找过来。这次回来不仅是要询问一下关于应无惜的事，也主要是带小鬼头走的。

离皇城不远的一处山上。

躺在枭鸩绒绒的羽毛上，练三生蹭了蹭，总觉得风开始变凉了起来，黄昏也快过去，夜幕快要降临，天上布满乌云。

“唳——”

枭鸩突然就站起来，毛都竖起来，似乎面临着大敌。

练三生被枭鸩竖起的毛弹了一下顺势就站在半空，往前看去。

“我来了。”战临水就在前方，身上的杀意都快散出形气来。

“你想杀我，为什么？”

“我等不了了。”

“等不了？”练三生突然想起之前的梦来，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但脸上的表情却表现得十分笃定，“晏翊。”

战临水骤然脸色一变：“原来你知道？啊，师父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