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红？”应无惜也闻了闻，点头道，“确实很香，不过有什么典故么？”

“嘘，我们先偷偷喝两口。”练三生贱兮兮地笑，然后双指在酒坛口上一挑，挑出一条水流来，引到应无惜的嘴前，“快喝，快喝，喝了这口就没了！”

应无惜不知道练三生在做什么，只能喝下，然后惊叹道：“好香醇的酒。”

练三生也引了一条水流，喝了一口，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来，然后将酒坛又给封上收起，叹气道：“真想现在就给喝光，但是它是女儿红啊……还是给她留着吧。走！”

“去哪？”

“去找寒无命算账。记得，等一下凶一点。”

练三生和应无惜回到了喝酒的地方，果然看见寒无命还在那给老头子倒酒。

这老头子究竟什么来路，竟能让拥有帝尊爸妈的寒无命如此低微？

除非……

“你们又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绝交。”寒无命头都不抬，言语间仿佛有寒气一样冷。

而确实在她说话的时候，戈壁滩下了些雪。

这或许是寒无命体内的另一种极致——冰。

不过，这可够装的。

练三生出言讥讽道：“说话就说话，还下雪是做什么？也不怕天太冷，直接叫你死在这都不用给你打造水晶棺材了。我可听说了，你活不过这一年。”

应无惜在一旁询问：“无命，你是不是因为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为了避免我们伤心，所以才想要赶走我们的。”

寒无命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们不配当我朋友。”

“你别跟她废话。”练三生拉住应无惜，又酸道，“对对对！我们当然不配当你的朋友，你毕竟是尊贵的轮湖玩家呢！我们一个禅溪，一个灵泉，配不上配不上。不过，那又怎样呢？就算你实力比我们强，你也不过一年寿命罢了。”

寒无命转头，对练三生投来一记怨恨的眼神。

练三生囔道：“前辈！她想向你学习什么东西啊？你可别教她！她命短，我们命长，而且天赋也不错，你不如教我们吧！”

老头子冷笑：“你们三个小丫头片子也是有趣，我何时说过要教你们东西？你们倒想从我手中学走点什么，你们说，凭什么？”

练三生诧异：“前辈，我以为你喜好饮酒，所以让她给你当倒酒小童，以此作为代价，你要教她些什么呢。”

“区区几坛酒，不足以从我这里学走什么。”老头子眯起眼睛，看着练三生和应无惜道，“想要从我这里学走什么，需要一条命。”

“什么意思？”练三生望着老头。

“她，想从我这里学走一门神通。但有得必有失，所以我给了她条件。”老头子道，“这是我的道界，道界中无一生命，我让她拿一条生命来换。现在这个道界中，只有她的生命，你们两个的生命。所以她赶走了你，包括你这个朋友。她想独自说服我，我怎么可能被轻易说服呢？不过，我觉得她的做法是多余，你们不会献出生命的，对吧？”

练三生呵呵笑了两声：“你可真是个古怪的老头。”

“不错。”老头子嗤笑，“她只有一年性命，她学来这门神通，有何用？不如，你们杀了她，我教你们，如何？”

练三生问寒无命：“你何不去其他道界弄条野兽来，也是生命。”

“那我可不承认。”老头子阴森森地说，“你们三人，必须有一人死。你们有人愿意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