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真话。”

练三生又问：“如果当时你让我走，我们真的走了，你怎么办？”

“你们不会走的。”寒无命难为情地笑，“没有我的虚空法则，你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到狱魔道去。而且，我还给了你女儿红，所以……”

“哼，你就吃准了我们这点。”练三生白了寒无命一眼，将女儿红拿出，“还给你，等你真的嫁人了，再请我们喝吧。”

寒无命将女儿红收了回去，叹道：“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从他手中拿到时止。实在不行，我打算相信你们两个，等你们来救我。不过，还好你聪明。”

“是啊，还好我聪明。”练三生噘嘴，“不然我就要被你的两位帝尊爸妈追杀一整个道墟天了。”

“这还真的有可能。”寒无命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如果我死了，估计以我爸妈的能力，会察觉到的。然后，在转瞬间就到啦。”

练三生浑身哆嗦了一下：“那可真是万幸我们聪明，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被道尊追杀。”

“可我们已经在被道尊追杀了。”应无惜苦笑了一声，“杀生老头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现在只能希望，他暂时找不到我们了。就算找到，嗯……等我们有那个实力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吧。”

练三生还未从心悸中回过神来，觉得浑身凉凉，却忽然一拍手掌，道：“无命！你的黑火唤作灭生焱，那你的水呢？我总觉得那寒水不同寻常，你一定有所保留，不然我早该翘辫子了。”

寒无命摆手：“说笑了。你的斩道缘也收了不少的势，否则我也挡不下。”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再臭屁了？”应无惜没好气地说，“能不能找个地方，把我们这身上的伤治一治？”

“你那火鸟也不错！”练三生和寒无命异口同声道。

“什么火鸟！”应无惜笑骂着，掐住了二人的脖子，还没掐两下，就牵动身上伤势，疼得三人一起哭爹喊娘。

寒无命连忙牵着练三生和应无惜，一齐出现在了紫色的光芒下。

“啊，狱魔道？”练三生抬头一看，赫然是与歌城外不远处之前呆过的山洞，“你这法则真是让人嫉妒。”

寒无命推着练三生和应无惜走了进去：“你不是好奇我的寒水吗？它叫做生息之水，有治愈伤势的能力。”

“哦？”

练三生将信将疑地坐下，伸出都是伤的手去，“那你给我治治。”

寒无命当真左手握住练三生的手，右手覆在练三生的手臂上，缓慢地移动，甚至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

练三生只觉得手冰凉冰凉的，寒无命的手像是一团水，流淌在她的手臂上，有种说不清楚的酥痒感觉。

但只要是寒无命手覆过的地方，那一片的肌肤便会恢复如初，像战前一样白皙、细腻。

“厉害啊。”练三生啧啧称奇。

寒无命道：“生息之水，可战，可生。如果我控制不好的话，它也可能会毁了你的手。倘若控制好了，它还能用来复苏死去的人。我办不到，但我妈能够办到。火是我爸的火，水是我妈的水，我得到了他们的绝学，却无法精通。反而叫这两坏了我的命路。”

言罢，她苦笑了一声。

应无惜道：“你妈能够复苏死去的人，为何不能包括你？”

寒无命摇头：“我妈能够起死回生，我爸也能，我爸炼药的能力，独步整个道墟天。但就像是命，就像是诅咒，他们救得了他人，唯独救不了他们的女儿，我。”

“物极必反吧。”练三生拍了拍寒无命的肩膀，“等伤好了，我们便去找应称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