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属于五境之内的气息？”练三生大吃一惊，“是什么？我现在就找出来让你看看。”

东池漓摇头：“不用找。只有超脱五境的人，才能感觉得到。你除了我和药店，并未碰到过其他超脱祖境的人，否则的话，你早就死了。”

“原来道尊并不只止步于神海啊，道尊也有强有弱。”练三生叹气，“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境界？能否告诉我？”

“当然可以，这没什么。”东池漓笑了笑，“你和无惜是祖境，我和药店是缘境。缘境在不了解的祖境武者眼里，都和神海没有区别。但一旦到了神海，便会知道，道缘无界。”

练三生和应无惜眼中都骇然。

练三生问：“那么，道墟天中有多少缘境？”

“不知。”东池漓摇头，“道墟天无边无际，究竟有多少缘境，又有何人能知？我迄今所碰到的缘境，也有七八。”

练三生舔了舔唇，感觉到了与东池漓的差距。

她甚至所碰到的神海都只有杀生老头一个，而东池漓的眼界已经在了祖境之上。

“十几年，何以差距如此之大？”练三生忍不住叹气。

“关于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东池漓思索了一会儿，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习芒把你丢下的时候，你在时空中无意识地飘零了很久，在十几年前才终于成功穿越，恢复了意识呢？”

练三生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而且她的魂魄，在最开始穿越的时候，应该就算是祖魂了，所以能够在时空中一直沉睡着。

毕竟是晏雨散出来的魂魄。

仇若狂和战临水也没有说过，这散出来的魂魄，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狱魔道。或许的确是过了几百年，几千年了吧？

晏翊为了吞掉自己，等了这么久，真是煞费苦心。

练三生道：“如此说来，却是有理。不知道现在的地球，在什么地方？”

东池漓苦笑一声：“地球啊，其实存在于妄仙道中一个神器里的世界，神器被唤作囚天壶，专门用来流放一些武者。囚天壶世界自成一个生死轮回，有地球所在的位面，也有修武的位面。我一开始便是在壶中轮回，从地球位面到了修武位面。里面几万年只是道墟的几年。等我离开囚天壶，在道墟中过了这么久，地球早便已经覆灭了。”

“啊……”练三生一阵唏嘘。

不过综合东池漓的说法，晏雨的魂魄应该是一开始去了妄仙道，而后被流放到了囚天壶，按道理是不会被晏翊察觉的。

不过在偶然之间，被习芒带着离开地球位面，被丢下后在时空波折中，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从囚天壶跳跃了位面，回到了道墟天，因为某种机缘，进入了贪人道练十七的身体。

结果贪人道就在狱魔道的附近，被晏翊察觉到了。

如此一说，便一切都明了了。

练三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造化弄人。”应无惜忍不住叹气，“我可算听得明白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