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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问(2 / 2)


「还是希望病院坂老师也能成为这个现场的第一发现者呢,和事件有一定程度的关联的话,能得到的情报也有天壤之别。」



「果然是在打这种小算盘吗。」



「只是想随便问一下啊——也知道反正都会被拒绝。本来,在这里被抓住马脚就不好了。虽然对不起通上老师,不过这里就装没看见吧。」



说了许多,不过重点似乎是跟什么事也没有似的马上离开这里。摆出经过考虑才得出这个结论的样子,其实从在潜入音乐室的那时就对我说「请带上手套。尽量不要碰周围」这种指纹对策这件事推理,看来从一开始就是这种打算。



随便一问啊。



真是方便的话。



算了,也没必要反对。



这是个好方案。



「但是,这样的话就会有别人发现通上老师吧?」



「大概今天之内就会被发现了吧。昨天的职员会议通上老师是出席了的——被杀是在那之后,时间恐怕是昨天的放学后一类的。没有回家,在职场也没出现——这样的话学校方面一定会搜索的。」



感觉到午休的时候就会被发现了呢——串中老师说出来这句恰当的预想。



顺带一说这个预想完全命中,不过这是我不可能知道那种事情,只是:



「是吗。」



这样点头了而已。



只是点头的话很普通。



对这样做的我,串中老师说:



「那么病院坂老师。现在给你出个题目吧。请在午休前想出答案。」



「哈?」



题目?



「嗯,是题目。」



然后,串中老师没等我回答——就出题了。



「在这个音乐室里死去的通上老师是篮球部的顾问。而昨天在第二体育馆死去的木木老师是没有一个部员、即将废部即将消灭的、形式上的管弦乐部的顾问。这样一来如何,不觉得奇怪吗?作为篮球部顾问的通上老师该被吊死在篮球筐下,而作为管弦乐部顾问的木木才该被压死在钢琴下,你不觉得这才是本来该有的样子吗?解决这个模糊但确实的矛盾才正是——通往解决事件的近路,我这样预测。」



2



串中老师饶有架势地提出的那个问题,我没等到午休就答出来了。不如说,当场就能回答——立刻回答。



简单的说那是体格的问题。



第一位被害者木木老师比较矮小,相对的第二位被害者通上老师,总之单说是篮球部的顾问就知道了吧,和黄桃这个可爱的名字不相称,比较高大。



要说这为何会成为理由,对,在第二体育馆的篮球筐上,宛如伯劳鸟的储备粮一般吊在那里的木木老师的尸体——为了把尸体那样『展示』,被害者的矮小是绝对条件。



其一,首先是篮球筐圆环的耐久度的问题——基本上那个圆环(当然)不是为了吊起人体而制作的。正因为如此,在灌篮结束后,运动员若一直吊在那里的话,圆环就会由于体重掉下来。也就是说,在被害人不是木木老师而是通上老师的情形下,是无法实现那个滑稽的画面的。



还有另一点,在圆环云云之前,首先是犯人的体力、肌力、臂力的问题——不论使用垫脚的东西也好什么别的也好,要把一个人吊在圆环上是需要相应卡路里的工作。想象一下,那个工作量即使说不上是盖金字塔,但至少可以和造摩艾像匹敌吧【注9】——啊,只是气氛上的。那么被害者的体重轻些会比较好。那样的话工作量也会比较少——就是这么回事。



「不愧是病院坂老师。只要有身为那位病院坂前辈的候补这一点就足够了——」



串中老师举起双手称赞我的回答。



是超级假惺惺的称赞。



一点也不高兴。



不过串中老师毫不在意我的无反应,继续:



「——这样的话把侦探角色交给你也没问题呢。」



这样说道。



侦探角色。



奇怪的词,我想。



不过不必在意。



顺带一说,虽然对串中老师(最为出题人应该满足了吧)没有说别的,不过这个乍一看非常简单的理由,确实是解决事件的近路。



至少犯人的感觉基本确定了。



即,某种程度的合理主义者——如串中老师所说,姑且不论这是不是该表述为『本来该有的样子』,付出一些辛苦,让第一受害者是通上老师,第二受害者是木木老师的话,作为事件来说会更漂亮些。



至少不会感到矛盾。



会有匹配性。



若是有其他先杀死木木老师的理由的话姑且不论,但犯人优先的却是『吊在篮球筐上的尸体』这个画面本身。反过来说,被害者的选择上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意义。



所以说如果一开始就准备把两人都杀掉的话,应该可以先杀死通上老师,让整体的完成度更高才对——但犯人没有这样做。



选择了轻松的一方。



劳动较少的一方。



……话虽如此,合理主义者这个词前果然还是必须加上『某种程度的』这个前缀吧——合理主义者从一开始就不会杀人,至少在日本这个法治国家不会。



而且完美的合理主义者不会把尸体吊在圆环上也不会把尸体压在落地钢琴下。



那才正是没有意义。



反过来说,即使要花费不一般的劳力——那是根据观点不同可能比把通上老师挂到篮球筐上更沉重的劳动——也要把一个人类压在落地钢琴下应该是有理由的,不过这个理由现在依然不明。



而且本来,把一个人类挂到篮球筐上的理由也想不出来。



……还有,作为参考附加一句,这个推理有着相当明显的漏洞。



思考中故意排除了恐怕是现实中最大的『偶然聚集成这样的』这个可能性。也就是说这是非常识的推理小说式的推理,重点是完全没有现实味。



欠缺现实感。



不过说到现实味的话,连续两天在学园内发现奇怪尸体这件事本身就是没有现实味的事情,或许这不是该深入,或是深刻思考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串中老师的怀旧,换言之扮侦探的推理游戏有多少认真的成分姑且不论,总之在通上老师的尸体被第三者发现前不能采取行动。



我和串中老师不留痕迹地离开音乐室,等到上课铃响后,按照预定完成今天的课程安排——通上老师的尸体被发现了的话,明天不管怎样都会放假吧,一想到这里,便注意了一下在告一段落的地方结束了授课,不过这个行为可能有些轻率。如果之后发展为刑警哥伦坡登场的话,说不定会因为这种先知先觉的行为而把我认定为犯人。



……不,刑警哥伦坡不会做这种错误推理吧。【注10】



但我是第一发现者的事情就会露馅了吧。



「你好。病院坂老师。」



这时。



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的课程结束,总算到了没课的第四节,正要开始准备午后的课程的时候,日我部老师从背后叫住了我。



千载女子学园的职员室基本上分为四个区域——负责一年级的教员的桌子聚集成的区域、负责二年级的教员的桌子聚集成的区域、负责三年级的教员的桌子聚集成的区域。第四个是『其他』、负责艺术类科目的教员的桌子聚集成的区域——由我代理的曾根崎老师是负责一年级的教师,因此我所处的是负责一年级的区域。



听说临时教师的时候,曾经担心「万一弄错了被派去负责准备考试的三年级了可怎么办」,由于责任太过重大而感到不安,不过那种不安成了杞人忧天。



串中老师由于担任生活指导,反而不做班主任,不过他也算作负责一年级的(没有其他伦理老师所以他也负责二三年级的课程)——不过要问他是否在负责一年级的区域,答案是否定的。



他几乎不会呆在职员室。



作为生活指导,常驻在学生咨询室。



由于是由他向我介绍学园,我一有事就必须跑到学生咨询室去,实在麻烦得不得了。但要是成天和串中老师在一起一定会喘不过气来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反而是万幸。然后现在,叫住我的日我部老师也——同样是负责一年级的。



日我部升生。



是千载女子学园中少有的男性教师。



从串中老师那里,在赴任第一天听到过,「他是包括我在内只有七名的男性教师之一」这样的介绍——同时,还听说是相当的花花公子。



也有传闻说他跨过了串中老师没有跨过的作为圣职者的那条界限。听说有「在女校任职的男性教师不论长相如何都能受到学生和女教师们的青睐」这么个都市传说,但这也太夸张了。



不过,只看长相的话日我部老师相当帅气,单就他来讲说不定有那么回事。



这是和我无关的事情——日我部老师也不会轻率到连对我都出手的地步。



说过很多次了,职员室里的人际关系和教室里没什么区别。有个定式的说法是,学校是小型的社会,不过在这里我想唱唱反调——如果学校小型的社会,那社会也是小型的社会。



一切的一切,实际上都是矮小的。



一成不变的。



小学的时候,我曾经憧憬大人。



尊敬大人。



我虽然现在不像话,但成为大人后就会有出息了——周围不像样的小鬼们也是,过了二十岁就会有出息了——我这样认为。



搞错了。



误会了。



成为了大人后我也还是原来的我,周围不像样的小鬼们也还是不像样的过了二十岁。



神童过了二十岁就只是普通人了,而普通人过了二十岁也还只是普通人。



任何方面都不会发生蜕皮似的,或是孵化似的,任何种类的戏剧性质变。



然后,归根究底我想说的是,我是冷淡的人,在教室里基本上是缩在角落,在大学的研究室里也是类似的感觉,然后,在这个千载女子学园的职员室里,更是有着变本加厉的排他性。



虽然前提是自己是外人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虽然前提是在这里构筑建设性的人际关系终归只是无用功。



但是这说不定是受到了那位实现了孤独、孤立、孤高的串中老师的影响——要是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恶心得想吐。



因此。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日我部老师正式交谈。这种话不管说多少次都像是借口,不过我真的不是因为花花公子一类的传闻才刻意避开他的。



「在准备下一节课吗?病院坂老师。」



日我部老师说着一目了然的事情,在基本上都是空着的串中老师的位置(邻座)上坐下。



「是的——日我部老师。」



我点头。



学校是个奇怪的空间,互相称呼『老师』是种默契。听说像这样的业界还有医生界和律师界,不过我还不习惯。大学的研究室确实是医学系,不过包括我在内谁也不去记别人的名字。



「哎呀不过,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呢——二年级学生中,动摇的情绪还是蔓延开了。我们负责的一年级学生们和木木老师没有那么多接触,似乎还比较冷静。」



「哈啊。」



我毫无兴趣似的点着头,不过内心里却对毫无征兆的进入事件的话题感到惊讶——甚至开始担心这个人的这种对话方式会不会给日常生活带来障碍。



但,仔细想想,我的认识反而奇怪。



现在,这个学园里进行的对话不论何种都是关于木木老师的奇诡尸体的——是比什么都热门的话题。



果然,我作为不相干的外人,总觉得这个事件事不关己。



不过对日我部老师来说——单从形式上来说对串中老师也是如此,但总之先把他当成例外——木木老师是在同一职场工作的同僚,即使对木木老师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终归也不会毫无感触。



要是再听到通上老师的死讯的话,日我部老师会是什么表情呢——这么一想,我果然也有我的想法。



虽然不能说出来。



但想法是,有的。



即便只是想的话有和没有都一样。



「对病院坂老师来说也是个灾难呢。只是来当临时教师的学校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实在不走运。」



即使是这种关心我的话,也让我觉得是把我当成外人。



不,这是被害妄想吧?



「我倒是没觉得是灾难——不过确实不可思议呢。到底发生了事故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呢。」



「……确实呢。」



为什么呢。



这里日我部老师的反应慢了一拍。



但我对此没太在意,继续提出疑问:



「日我部老师有什么想法吗?」



对话成了投接球。【注11】



应该如此。



「哎呀……我和木木老师也没有那么多的深交……」



这种。



毫无内容、毫无瓜葛的对话持续着。



结果,日我部老师进入主题是在我刚开始惊讶的想着:『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叫住我啊?』的时候。



也就是说,恐怕是最佳的时机。



从日我部老师身上可以明显的看出他想从『第一发现者』的我这里打听事件详情的意图(我所知的事情除去串中老师的那部分在昨天的职员会议上全部都说过了,所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很遗憾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但这完全是误解,日我部老师压低声音说出的正题是:



「关于串中老师的事情。」



这样。



「你……不觉得他可疑吗?」



这种话作为社会人的言辞来说实在太过直截了当,我不禁屏住呼吸——不论是靠得过近的脸、还是悄悄话般说出的话语,都像是要渗进我的心里。



「可、可疑是?」



我稍微有些焦急的说。



没有掩饰这种焦急的从容。



「是什么意思——我没看出来。」



「哎呀,昨天职员会议上的举动,总觉得像是故意的……这事儿只在私下里说。」



「哈啊——像是故意的吗。」



我毫无意义地重复日我部老师的话。



该说什么好呢。



该说是好歹也有二十位大人,里面总有敏锐之人么——不过失礼一下,日我部老师真看不出来是在这方面敏锐的那类人。



「我倒是没那么觉得。」



我在这件事上也算是半个共犯,必须这么说。



我决不是老实人。



不过这种情形下,确实有些内疚。



「嗯。是吗……既然经常和串中老师在一起的病院坂老师都这么说,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日我部老师对我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服,但依然点头。



「只是,今天来的刑警说了奇怪的话呢。」



「刑警?」



问询的继续——吗?从他的说法上来看,似乎是和昨天来的人不同,是别的刑警。



「嗯。那个刑警是我领到校长室的……从那个人的话来看,木木老师的那个奇怪尸体,似乎确定要从杀人方向搜查了——」



「…………」



原来如此。



日我部老师听过这些话,所以刚才对我说的『事故』那些话反应才慢了一拍。



串中老师在职员会议上关于『事故』什么的灌输效果也是,只要警察机关断定为杀人事件就会悲惨地烟消云散吧——说不定,反而成了故意引导的样子(不,实际上来说并不是成了故意引导的样子,而是本来就是故意引导),连串中老师的立场变得危险的可能性都有。



日我部老师所说的串中老师可疑(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姑且不论),也许就是这种可能性的直观表现。总之(三番五次说些失礼的话),比起日我部老师的洞察力敏锐什么的,这方面的可能性更高些。



呼。



不知怎的,有种直觉——觉得那个刑警可能是危险的。以我的立场来说,希望可能的话不和那个刑警见面。不,说到立场,好歹也是站在『第一发现者』的立场上,那种事是非常困难的吧……。



「但是病院坂老师。我和串中老师也认识挺久了呢。」



日我部老师开始用自言自语的感觉说起来。



「其实,是和他同期来到千载女子学园的呢——我们是同一年就任的。同一年有两位男性教师进驻是很少见的,所以我本想尽可能和他搞好关系的……然而总觉得有墙壁的感觉。」



「墙壁——吗。」



「被墙壁围困着——可以这么说吧。病院坂老师如何呢?从和串中老师在一起的时候来看。」



我只是因为校长的指示才和串中老师在一起的,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才跟着他的,不过从日我部老师的说话方式来看似乎招致了不少误解。



嘛,也不是非要解开不可的误解。



我忍忍就行了。



「嗯。只觉得他对人很客气而已。」



我暧昧地回答。



不太想说别人的坏话。



基本上。



「话说回来,他作为生活指导在学生中也很有人气。」



这些都是不用我说,同期的日我部老师必然知道的信息,但有转移话题的效果。



果然话题转移了。



但是——没有从正题中移开。



「以前,我负责的班级里曾经发生过欺负同学的问题。」



「欺负同学吗?」



「嗯,真是惭愧。」



作为教师真是可耻,日我部老师说。



「关于那件事,欺负人集团的首领和被欺负的孩子分别接受了串中老师的指导。一周左右的,真的是相当短的一段时间。……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哎?这么问的话,难道不是解决了吗?」



「不——解决过头了。」



日我部老师缓缓地摇头。



忧郁地动作。



没有向串中老师咨询还解决不了的烦恼——学生们是这样说的。



但是。



解决、过头了?



奇怪的说法。



「那件事总觉得有些阴森。」



「阴森……」



「那两个人现在是三年级学生了——是在学园里都很有名的挚友啊。我当时只是单纯的觉得串中老师的指导质量很高而已——可怎么说呢。仔细想想的话,很恐怖啊。要怎样才能将互相讨厌、互相仇视的两个人,引导至那种关系呢——人是有感情的。不能像电影或电视剧里那样干脆地活着——过去的争执不可能忘却。就像即使可以原谅罪行,也无法使罪行消失那样。」



「…………」



「总有种——『因为她和她要好的话就一切圆满了所以就这么干吧』的感觉,甚至有种和指导无缘的胡来的感觉——说不定是将感情啦心啦这种东西完全无视,只是把棋子摆成好的阵型——换言之,把事情变得朴素而已,但是——」



似乎渐渐的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日我部老师这时稍微卡住了一下,然后:



「啊啊,不可以。」



这样说。



「毫无根据的说别人的坏话这种事——虽说不是故意的但终究是把自己的不谨慎强加于人,这样不好。让我冷静一下头脑吧——」



然后,单方面说了许多话的日我部老师,就这样单方面打断了话题,站起身,离开了一年级的区域——直接走出了职员室。



呼。



有种目前为止驻扎在日我部老师心中各种各样的——对串中老师混乱的、压抑的潜在疑问借由这次事件的契机一口气喷涌出来的感觉。但是不能告诉别人、只能和串中老师身边的、而且还处在无关者这个绝妙为止上的我说说看——就是这种感觉吧。



哎呀哎呀。



真是复杂的情况。



要是知道不只是木木老师连通上老师都被杀了,日我部老师恐怕会更加觉得串中老师可疑吧。这其中即使不包含怀疑那种程度的积极、能动性的感情,恐怕也不是串中老师希望看见的吧。而且职员室中肯定也不止日我部老师一个人这样想。



串中老师的立场本来就很微妙。



在女校中,单是男性教师这一点就够动荡的了——虽然那种气氛没有实际体验过并不清楚。



……嘛,这也是,终究和我无关的事情——甚至觉得串中老师稍微陷入一下窘境会比较好。



稍微感到些困扰比较好。



我就近距离观赏、尽情品味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喇叭里传来了铃声——第四节课结束的铃声。



进入午休。



如果一切如串中老师所料,那就差不多到了该发现通上老师尸体的时候了,那样的话大概会引起一些骚动吧,因此在那之前,我从自己的包里取了出手制的便当。



3



紧接着,正如前述,在音乐室中通上老师被落地钢琴压扁了的奇怪尸体被发现了——不过,不仅仅是那样。



同样的在烹饪实习室中,日我部老师被人用那里的菜刀胡乱刺死的尸体也被发现了。



译注:



注8:黑猫用的第一人称为『僕(ぼく)』,这是多为男性使用的第一人称。也有少数女生使用。



注9:摩艾像,智利海岸向西约2800km的复活节岛上的雕像群,共有1000多座,每座高4-5米,大约在公元800-900年建造。雕像为胯部以上的半身人像,特点为长脸长耳。



注10:1968年2月20日~2003年1月30日期间播出的美剧《Columbo》中的主角,是一名总是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棕色风衣,顶着一头乱发,嘴里叼雪茄,开着一辆老爷车的洛杉矶重案组的刑警。名侦探。



注11:投接球,一种棒球、垒球游戏,两个人相距一段距离,一个人向对方扔球、另一个人用手套接住,然后再扔回去,以此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