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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话「从四国到英国!不知劳苦的黑与黑」(1 / 2)







气量狭小到像会说「没办法和这个那个都不知道的人做朋友」这种话的家伙,更不该和他做朋友。







在描写完编入『地球扑灭军』的笨蛋的蠢还可以再蠢的危机回避能力后,接下来就描述货真价实的天才——而且,这次是两人同时。



天才。



和虎杖滨奈乃香同样被称为天才的魔法少女——『绝对和平联盟』『体制侧』的魔法少女,『白夜』队的残存者。



黑衣魔法少女。



『土法师』的魔法少女『Scrap』,好藤览。



『火法师』的魔法少女『Spurt』,灯笼木四子。



在空挺部队的部队长空空空深思熟虑的结果下,两名天才再度组成队伍,送往海外做秘密侦查。



不光是空挺部队,以『地球扑灭军』全体来看也明显出众,要说的话就像让飞车和角行组队行动的意图到底是什么,空空空并没有说明,两人也不问理由受理命令。



随后两名天才便『一路』前往英国——







「嘛,空空会让我们组队的理由,大概是不能信任我们吧—— 或许有不想让只是无意中合并,无意中成为部下的我们和自己从小培养的部下组队的否决感。 你也是那么想的吧,『Scrap』? 不,好藤——」



「蛤……用本名称呼还真不习惯……自己名子的正确发音都忘了,不过啊『Spurt』,不,灯笼木,别用像『水壶(すいとう)』一样的语调叫我好吗。我不是『水法师』,是『土法师』。」



「啊哈哈—— 也对。『水法师』是魔法少女『Shuttle』。 ……那家伙的本名,是什么来著?」



「明明是『火法师』却这么冷淡啊你。」



「呸。我可不想被自己名子都忘记的人说哩——」



「好歹也是前部下。而且我忘记的只有发音。『Shuttle』的本名,人情味洋溢的我还记得——记得是叫国际ハスミ。」



「嘿? 哼嗯,这样啊。不过嘛,我作为黑衣魔法少女『Spurt』,『白夜』队的队长的时代,事到如今已经像久远的过去一样喔—— 现在我只是对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男孩子悉听尊便,勤奋能干的人喔。」



「你算哪门子勤奋能干啊…… 尽是叫我做东做西。不管是『绝对和平联盟』,还是『地球扑灭军』,灯笼木四子你的个性也毫无变化。」



「哼——嗯。大概吧。因为变化这本身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无论是什么组织都不得不重视我吧。我在哪里或许都一样。」



「……从没听过用那么悠哉的口吻说出这种话,是傲慢吗。」



「不不不,别误会喔。我也没那么喜欢我这种性格——以这种性格,人生怎么可能会愉快。实际上,我也想遇到喔。能够改变我的人。」



「哼嗯…… 照你这么说,空空目前还不足以当你的『那个人』啰? 我是觉得当他真正的部下也不错啦。」



「不晓得耶。与其说是有魅力,不如说是个可爱的孩子吧,然而要说是改变连酸汤课长都改变不了的我的人材的话,还不够格吧。」



「那指的是正确的意思,还是误解的意思。」(译:役不足,字面上来看是不够格、不足以担当其角色,然而这是误用的意思,实际正确的意思是大材小用。)



「当然是误解的意思。」



「咔咔。」



「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他喔。事实上『Space』……也就是虎杖滨,在与空空战斗中,心境似乎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嘛,那孩子在我们之中算是比较正经的——国际和誉田也是啦。 ……搞什么啊,这样来看,『白夜』队会从正经的家伙开始一个一个接著死去。」



「欸!好藤。」



「发音——」



「好藤。这应该是正确的发音吧,不过别说那么不吉利的事。那种说法不就像虎杖滨接下来会死一样吗?」



「看来你不否认你比较不正经啊。」



「是事实喔。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正经。而且就这次的任务来说,和空空同行的虎杖滨,死亡率是最高的也是事实没错。」



「……明明是『火法师』却这么冷淡啊你。如此精密地做战况分析。好歹是前部下。」



「是前部下喔。不是现在。如今她是我的同僚。是对等、公平的。」



「……是对等公平的同僚的话,就多担心点吧。我也认为这次任务最危险的,就是和队长同行、和那名队长同行的虎杖滨的位置——」



「不是不担心。而是用不著担心喔。因为在『白夜』队的成员中,那家伙虽然比较正经,但说到最令人望尘莫及的天才,也是那家伙。 ……不过和我不同,时好时坏呢。」



「我状态也是时好时坏。」



「是啊。所以你们在综合性上才被我拔得头筹。被随时保持冷静的我。」



「哼嗯。原来如此,现在我终于明白酸汤课长会指名怠惰的你当队长的理由了。就算是多偷懒、多没干劲的家伙,情绪安定的人都比较好使。」



「啊哈哈。好使用也是很重要的喔,和家电一样。天才的话就更是如此。」



「如今知道也没用就是了。好使用啊,那同时也是好被使唤,不太能当面说的话。 ……然后呢?」



「嗯? 什么然后?」



「刚才你说的啊。为了别事到如今,这次就好好说清楚吧,综合性的天才——空空要我和你一组的理由是什么?」



「喔喔,那个啊? 不过那话题也不用到特意重提的地步啦。好吧,重提就重提,就像回笼好吃又暄腾腾的包子,欸,水壶!」



「……这次完完全全叫成水壶了啦。」



「我认为空空部队长是因为不信任出身为『白夜』队的三人、不信任我们三名天才,才会让其中一人和自己组队,剩下两人就组成一队行动。」



「你不会是想说这组队是像,讲『好,两个人一组喔』时,最后烙单的两人一队那样吧?」



「不不不,是因为天才会被疏远,不得不与同样是天才的人合伙。不过嘛,空空也不是因为我是天才的关系才不信任我们吧。」



「大多的人那孩子都不信任吧,感觉没有人教导他信任人的做法。不过以冰上小姐各种不走运的对待来看,与其被那孩子仰赖,还是选择避开比较好。」



「的确。虽然死亡率最高的是和空空同行的人,但要说任务难度最高的,就是冰上组了吧——也正因为是最难的,才会挑选适合冰上小姐个性的队员。宛如排列组合般呢。让魔法少女『Giant Impact』……不,地浓凿和『魔女』酒酒井缶诘组队等等,那种指配是他导出接近最佳的解答吧。」



「接近最佳的解答?也就是说,以原『白夜』队的队长来看,不能说是最佳解啰?」



「没错,给不了满分。」



「还真自视甚高啊。」



「不如说是我想要更超乎想像的答案吧——。 所以要是我的话,就不会让自己和你一组行动——难得的鬼牌当然要分开使用。是程序上的问题喔。没有会在只有两张鬼牌的大富豪里还做成对出牌的笨蛋吧?」



「地浓之前做过喔。」



「也太蠢了吧。」



「而且还是开局第一手。」



「蠢过头了。」



「在那之后发起了两次革命,最后拿下第一。」



「……别用那种把天才的生存当笨蛋一样的意外插曲打断我啦!」



「抱歉抱歉。咔咔……,那么灯笼木,是你的话会让谁跟谁一组呢?」



「虽然要看状况而定,我是会采取平均的类型。一强一弱,如同齿轮般组合——不把战力集中在任何一组。比如说,我和手袋,你和地浓那样?」



「别若无其事地让我和反鬼牌组队。能照料地浓的只有那名『魔女』吧。」(译:アンチジョーカー,意思是对抗鬼牌的牌,暂时想不到好的翻译。)



「啊哈哈。不过啊,那终究只是组队。」



「嗯?」



「也就是说,如果是像我们那种战力的话,允许单独行动的话会比较好——合不合理姑且不论,起码有效多了。个人是偏向成果主义,就像酸汤课长以前那样吧。总之,重点在天才到底该套上枷锁好还是放任不管好——而空空的想法是『把看起来会很麻烦的归类在一边』。尽管明白我们不能信任,但既然要一起共事,不做一定程度的托付,是无法工作的喔!」



「……什么啊,灯笼木,你不会是想工作吧? 还是发牢骚而已?」



「嗯? 这可是因为不用工作所做的庆贺喔。 以我个人的感想来说,和你组队的话我可以很轻松,正觉得超Lucky的。感激不尽,空空部队长。Nice!」



「…………」



「啊勒? 怎么啦,好藤?」



「…………」



「好藤览?」



「别把我的本名发音得像蝴蝶兰(こちょうらん)一样。」



「是蝴蝶兰你突然沉默的耶。是被我怠惰的样子给愣住? 事到如今还会? 我是多讨厌工作的家伙,你应该是最明白的吧。」



「是没有到最明白啦……,不,我不是想说这个……,欸,另类的天才。」



「什么,另类的天才?」



「不管前任与否,我没有打算指摘做过『白夜』队队长的你的见解的小小不周。」



「嘴巴上说没有打算,却已经在做了呢。好啊!我最喜欢被指摘不周了。这会让我想起自己还是人类的一员,再享受身为天才所有的疏离感也是有限度的。」



「我认为空空会让我和你组队的意图,或许跟你说的不太一样——嘛,无论如你所说空空不信任我们是事实也好,还是不想让我们和自己从小培养的同伴组队是正确的也罢——理由只是如此的话,从右左危博士那借来的那两个人,个别和我们组队不是也行的通吗?」



「……嗯? 听你这么一说,也对。那两个人,乘鞍ぺがさ和马车马ゆに子。尽管那两个帮手的实力是未知数,但绝对没比我们强。」



「我可没说到绝对……,不过照你刚才说,采取平均的战略的话,也没有不那么组的理由吧——然而空空却没那么做。」



「没那么做啊—— 是因为没想到吗?」



「或许吧,不过假定以这种组合的话,也能想到别的见解——灯笼木你将各队伍的战力平均化是想统一全体的生存率。让生存率公平、相等。」



「嗯——,虽然没有打算刻意那么做,可能吧。 不如说,那是作为队长理所当然的考量吧。」



「但这种作法也蕴藏同时全灭的风险。相反地,要是将战力极端地集中,彻底偏于一边的话,就算最弱的队伍被击溃了,最强的队伍也会存活——至少,生存率会一口气上升。」



「…………」



「就是这样。空空作为队长的指针是,避免全灭——如何? 想采取全体平衡的你和想避免全灭的空空,类型虽然是完全相反的,但都是作为队长的考量吧?」



「……呀——,那确实是我没有的考量,不可能有的。这想法该说是搞不太懂呢,还是……」



「什么嘛,天才也有搞不懂的事啊。」



「是啊,还能有搞不懂的事真是太好了——。非要理解的话,和不是拿满分那零分也行的我不同,空空采取的是就算不能拿满分,二十分也好的战略呢——。不过只拿二十分也没什么意义。」



「会注重那样的累积吧。毕竟他与天才不同,是凡人啊。」



「应该说是非完美主义者吧——。更要说的话,是不完全主义者吧? 嘛,他也确实有俯瞰事物的能力。明明连飞都不会——」



「说最喜欢被指摘不备却相当不满呢你,表现的再悠闲也一样。天才的自尊心什么的,还真是麻烦啊。」



「不不不,就算如此啊,胰岛(すいとう)。」



「别用听都没听过的发音来叫我本名。什么就算如此?」



「就算想避免空挺部队全灭是空空的战略方针,那也说不通。只有像我们这种新来的外人,连科学之徒都不是的魔法之徒还活著,能算是空挺部队还存活吗?空挺部队终究指的是空空空本身,那就该思考让他自己存活的方法吧。」



「嗯。那孩子明明以保身为第一考量,却毫无顾忌奋不顾身呢。」



「如果说是想留下之后再造空挺部队的路线,空空就不该只是跟虎杖滨,应该连我和你,三人组一起行动才对——还是说他不晓得自己的重要性?」



「就我的解读,那孩子大概无法区别吧。能信赖的人,和不能信赖的人——新人和旧人的区别。重视每个人的个性,给予同样的对待。不会做任何的偏袒——以数字来判断,也无法区别自己与他人吧。」



「…………」



「能毫不犹豫砍掉受伤的右手的话,也能毫不犹豫砍掉受伤的头——虽然很残酷,但就右手来看,这也是公平的不是吗。」



「……作为队长来看,是相当危险的思维呢。合不来啊——尽管不擅长那么做,在这个任务结束后就拜托酸汤原课长让自己异动到『自明室』吧——他现在是『自明室』的副室长对吧。」



「什么嘛什么嘛,就自己一人想退出空挺部队,也太小聪明了吧。要去酸汤原课长那边的话,也带我和虎杖滨过去啊。」



「啊哈哈。好藤你暂且不谈,虎杖滨那家伙待在空空底下不是比较好吗——她虽然是天才、菁英,但或许是别成为天才会比较幸福的类型呢。」



「还真会分析啊。有不成为天才会比较幸福的家伙吗?」



「当然有啊,一般来说。或该说是,天才来说吧。我们不是天才的话就无法生存,但虎杖滨的话,也能当一般高傲的女子中学生吧?」



「高傲这点倒是没变啊。」



「不是那样就不是虎杖滨了。嘛,不过那样的虎杖滨会最崇拜酸汤课长,还真是讽刺啊。如果是为了酸汤课长,牺牲也会在所不辞吧——在管理四国游戏的时候,也是那孩子最努力呢。」



「而最不努力的就是你了。那样的你会想独自一人做回酸汤原课长的手下,果然很可疑。」



「也不是因为那样啦,我只是沉浸怀念在美化过的回忆中而已,当酸汤的直属部下大概也会忙得不可开交就是了——嘛,但是好藤啊,你到底是像我那样的天才,还是像虎杖滨那样的天才呢。」



「…………」



「如果是像我那样的,我会好好劝诱你的喔。总之,都是这个任务结束后的事。就算评定OK,也要先把该做的工作做好才行得通。」



「也对。虽然不对组织体制抱怨是构成员的素养,但为了说自己想说的,得先完成最低底线的任务——棋子(こま)没起作用,可是什么都谈不成的。」



「用那种语调的话,只会是陀螺(こま)啦。」(译:驹(こま)和独楽(こま)发音一样,而回る也有起作用和旋转两种意思。)



「咔咔。你那边的陀螺要是不转起来,也是谈不成的喔。」



「是啊——。自己独立似乎也很愉快呢。」



「干嘛,不会在计划要独立吧,你认真的? 嘛,等你创业的时候再叫上我。感觉在你底下会挺好做事的。……话说回来,差不多了吧,这附近。」



「什么这附近?」



「喔。目的地抵达——会面的场所抵达啰。大英帝国,首都伦敦——特拉法加广场在这里的正上方。」



在地底底下的底下——地下八千公尺的岩盘的正下方,天才.好藤览对天才.灯笼木四子如此说道。







空空空和虎杖滨奈乃香是尝试以客机赴美——而地浓凿和酒酒井缶诘则是先到达别的国家,再利用通过该国的列车成功进入法国。



空路与陆路。



与其相对,好藤览和灯笼木四子所选择的交通手段,是『地下移动』。把『土法师』魔法少女『Scrap』的固有魔法活用得淋漓尽致,从日本一路挖掘隧道到抵达英国。



挖掘相当于地球半周的距离,用最短距离、和使用客机相差无几的速度,国境入国审查也豪爽跳过,来到达目的地英国。



是只有魔法少女才做得到的路线。



与其说一路,不如说是一直线移动。



等速直线运动。



尽管是非常粗暴、既欠缺优雅又毫无魔法般梦幻的土木作业就是了。



理所当然,主要作业的是『土法师』好藤览,但讨厌做事的『火法师』灯笼木四子也并非只是跟在宛如钻头般高速挖掘的她背后——为了同伴,也为了她自己,持续控制于地下两千公尺生成的『地热』,维持舒适的劳动环境。



「既然是魔法少女,飞过去不就好了吗?」



形式上为她们上司的空空对使用那种方法前往英国的两人也木愣说道,然而如果是四国游戏时还姑且不论,现代社会要在空中远距离飞行,就保持机密的观点来看,并不太理想。



要是在海上或许还行,在陆地上飞行的话,也有被当作不明物体击坠的可能性——因此两人才决定走陆地下。



当然,为了避免引起事后地盘下沉之类的情形,并没有忘记一边把挖开的隧道补回去一边移动——虽然就那么留著的话,搞不好哪天会被有效活用作为日本与英国间直达列车行走的地下隧道,但她们没有像地浓凿一样对电车旅行感兴趣。



可说是只有能发挥无穷无尽力量的魔法少女,才做得到如此简单暴力且极为安全,谁都无法阻碍,连遭受妨害工作的余地都没有的移动手段——嘛,即便她们搭飞机前往英国途中发生什么阻碍,这两人也能及时对应大多的威胁(假使就算飞机在空中爆炸也没问题——因为有『火法师』魔法少女『Spurt』在),持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还能运用自如,找不到除了天才少女外能来形容她们的词汇了吧。



好在她们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固有魔法。



「要是用魔法移动惯了,被挤在水泄不通的乘坐物内和不认识的人一起移动,会产生承受不了的压力呢——」



灯笼木说道。



或许,过于优秀的她基本上只是因为不认识驾驶的人,无法信任大众交通工具。



对普通的神经而言,于地下两千公尺一边挖掘一边移动也会承受相当大的压力,然而对此她却没有特别在意。



话虽这么说,这两名少女还是对约隔一天才再次沐浴到的阳光感到耀眼舒畅。



在四国特别引人注目、哥德萝莉塔风般暗黑色的服装,在英国当地也没那么起眼——尽管不知从何而来、意外现身的日本观光客引起周围一瞬间的骚动,但很快就消散而去。



(好磊落大方的国家啊!)



好藤抱持好感如此心想著,



她喜欢磊落大方。



在那种意味上,或许和自命不凡、对事物完全不拘小节的灯笼木一起会是个好搭档。



作为队长,空空空为何会把这两名天才组成一队的真正理由,不问本人是不会明白的吧,但在『白夜』队时期,黑衣魔法少女鲜少彼此组成的组合会如此轻易地成立,还是有种奇妙的感概。



(该说是害羞,还是难为情呢…… 做这么卑鄙的事情,都有点背德感了。)



也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所以她才会揣测空空部队长为何会『想组成这最突出、最强的队伍』,不过剧本也未必会好好按照他的意图走。首先正常来说,天才间的相性根本不会好到哪去。



尽管她们拥有『绝对和平联盟』也难以应付的才能与自信,却也因此一直警戒著。



一般而言,黑衣魔法少女唯一『会感到恐惧的』(飞机什么的姑且不论),就是『自己的才能』——她们害怕自己的才能。



觉得自己的才能可怕。



促成『白夜』队的酸汤课长会放任她们、尽可能让她们单独行动,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有效活用她们的天才性,另外一个就是认为她们持有的魔法力量都太强大,不可能进行团体行动。



最强上再加上最强没有意义。



只会封顶罢了。



酸汤原作是那么想的。



然而空空空却不那么想——命令好藤和灯笼木两人一组行动。



(没有节制的话也不会有限度…… 空空的那种性格早在四国游戏时就十分了解了,说实在我并不讨厌。)



倒不如说非常喜欢。



相当可爱。



所以在地下移动时的『闲聊』才会做出比起长久来往的灯笼木更偏袒空空的发言——不过嘛,那是精神上有余裕才做得到,类似讨论的东西。



正因为都在思考空空作为部队长的判断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和灯笼木组队行动是吉是凶,意图有猜中还没猜中,才从本来能拒绝任务,到变成唯唯诺诺遵从命令(本人是打算扮演比较认真忠诚的部下啦——或许原本就不适合当部下吧),来到遥远的英国。



对于经过所属组织崩坏这悲剧的她们来说,自然也会做好「或许『地球扑灭军』哪天也会灭亡」之类的心理准备,不过也有由于对自己过于自信,觉得『就算哪天人类输给地球,自己不是也能存活吗』的可能——因此,对抗地球组织里是否有『叛徒』啊、俄罗斯的『道德启蒙局』是否被摧毁啊,某种意义上也不是不能作为『世界的流转』所接受,但工作就是工作。



即便不是毫不犹豫。



也会把任务作为任务实行,维持最低限度的职业意识——这大概是放任主义的酸汤原作对少女们所施行的最低限度的教育成果吧。



「名子明明叫特拉法加(トラファルガー)广场,设立的雕像却不是老虎(トラ)而是狮子,还挺威风的嘛—— 约好的场所是这里没错吧?」



「嗯。是『永久绅士同盟』……来著? 总之,英国最大的对抗地球组织的接待人会在下午茶的时段过来这里迎接——时间上感觉也差不多。」



「哼嗯。那么先离开这里?」



如此说道的灯笼木迈开步伐,好藤没有多问跟了上去——当然,其理由和在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道的地浓凿擅自从约好碰面的凯旋门离开去看艾菲尔铁塔不同。  



然而理由虽然不同,就结果上意义却完全一样——灯笼木四子的想法是,『在约好的时间,站在约好的场所等待』那种可能会遭遇危险的事不是天才该做的。



那种行为与天才不配。



假使特拉法加广场遭受轰炸,对『火法师』的灯笼木来说也不算什么(连顺手救助周围的观光客都游刃有余——不过要不要救看那时候的心情决定),然而『被攻击』这件事本身,才是她不太喜欢的。因为『被攻击』就相当于『对方认为自己会赢』——喜欢轻视别人却不喜欢别人小看自己。



明白如此的好藤才没有多问——奉陪那悠闲自在,自尊却意外地高的搭档。



出人意外挺会与人相处。



顺道一提这是两人在十几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到海外,但没有因此慌张得不知所措。如同行走在四国的街道般漫步伦敦——明明是初次来到的街坊,却连地图都不看。简直在说自己没迷路般,堂堂正正地走自己的路从特拉法加广场离去。



「确认好约好的场所在什么地方,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就晚一小时再去会合吧。」



以约好碰面的对方来看,是相当给人麻烦的想法,但只要不觉得会为难别人,这的确也是个提升任务达成率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