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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Mothership的表计算(1 / 2)



由于在收到的一封涌向我家的信箱的邮件中提到想知道我是怎么迎接周一早上的,那么首先从这个问题来开始回答吧——基本上在平日里我会在早上五点起床。正确来说是在早上四点五十五,严密来说是从早上四点五十五开始——虽然制作九人大家族的早饭是一件大事,不过就算这么说,我也并不打算一早起来就吹嘘自己。



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是非非非非常谦虚的人,除此之外,即使排名根据星期几的不同而有所变动,我是吹奏野家中起得最早的人这件事,我自己也知道这是不会发生的——四点四十五睡醒,站在厨房洗脸的同时,用遥控器操控着客厅的电视的话,就能看见外出装扮的姐姐,清晰的出现在画面中。



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吹奏野雾霞,是在地方电视台放送的从每周周一到周五天亮开始的早间报道中担任新闻主播的职务(顺带一提昵称是「利香姐/*原文为りか姊,暂音译为利香姐*/」,我的姐姐,在节目里面也是姐姐呢)。虽说没有确认过,把见面和排练之类的事考虑在内,所推断出来的姐姐的起床时间,一定是在凌晨二点左右吧,大概。



正因如此,一边拿着菜刀或者煎锅,越过厨房柜台看这个节目,就是我平日里的日常工作——也就是说,姐姐的早饭,就只能是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的便当。



刚刚所说的话还是夸张了点,不管什么时候起来(就算凌晨两点起来),我也不会一口气做九人份的早饭,毕竟生活方式各有不同……还是自身的生活质量最为重要。



话先说在前面,家族全员在我家饭厅齐聚的机会,在正月也不会存在……若是葬礼的话……有谁死了的话可能会有吧。真是不吉利。首先,九只脚的桌子会在哪里有买呢?宜家会有吗?



「那么,接下来今天早上的头条新闻。昨晚,在市内的百货公司工作的二十七岁的伞下散花桑,被发现在家中被害了。由于伞下桑是和她一岁的儿子花彦酱一起生活的,从房间中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听闻到附近居民这样通报的公寓管理员来开门的时候,犯人已经不知所踪。散花桑的头部被蒙上了桌布,视线被遮挡的情况下,被钝器给予了外伤,因为室内没有被翻找过的迹象,警察认为是散花桑的熟人,基于怨恨作案的」



在长女初次电视亮相时(虽说首次登场是深夜新闻),父亲兴奋买下的六十五英寸的大画面中,姐姐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这种流利的语调,和在家里面有着很大的不同,这让家族内的大家感到一致的困惑。所以说作为她忠实的弟弟,我才会当她在电视上出现时,担心的看着,不过最近已经能完全安下心来看了——



「但是怎么说呢,如果是扑杀/*扑杀:殴打致死,直接翻成杀死的话会缺点味道*/之后再遮上桌布的话,可以当做是犯人无法直视自己犯下的罪行而体现出的悲惨的罪恶感;但若是遮上桌布后再进行扑杀这样子的犯罪情形的话,我并不认为这是单纯的怨恨。别说是怨恨了,若没有密切的信赖关系,这种视觉被剥夺的情况,应该是不会出现——哎呀」



姐啊,别哎呀啊。



又来啦,在直播中说『自己的见解』。



早间新闻不是个解密的地方,我的姐姐到底要失败多少次后才能明白啊。海外的话虽然不知道,但新闻主播发表个人意见这种事,在本国的电视节目中可是禁忌——话虽如此,想要看这种行为的大众不在少数也是事实,这能从收视率和姐姐还没有被炒鱿鱼中得到证实。



只要不把她那失言的毛病改掉,姐姐转到中央电视台的期望多半也就这样了,不过嘛,考虑到成长的家庭环境,这种毛病也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习性——人是适材适所的存在。当然我的姐姐呢,在家族中也是比较优秀的那一方。这是从吹奏野家的诅咒中尽可能远的逃离后的结果,成为了地方台早间新闻的新闻主播。



适材适所。



我心里正想着呢,身着甚平/*居家和服*/的爷爷已经结束了早上的散步回来了——散步是爷爷在奶奶变得卧床不起之前就养成的习惯。穿着甚平的爷爷和穿着割烹着/*日式围裙*/的奶奶和睦地牵着手一起散步的样子,我也是非常期望在我老了之后也能有这样的场景啊——不过,奶奶的割烹着什么的,在她卧床之前,我也没见过这位法医学家在我做早饭的时候认真参加过。



「一早来就是这么令人胸闷的新闻啊。要不是我可爱的孙女在播报的话,都不忍心看」



说着,爷爷复杂地看了电视一眼,坐到了桌子旁——关于高山爷爷的情况呢,和姐姐不同,不能说是早起。虽说出去散步的时间是要比我的起床时间早这是肯定的,但这位老人并不是早起而是熬了个通宵。



而且是整夜都在工作。



作为推理作家的高山爷爷,尽管到了令和时代,也还是被小说应该在晚上写这样的怀旧思想给牢牢束缚住了。作为与年轻的孙辈有着八十岁年龄差的泰斗·吹奏野高山,不是说要改变他如今的写作习惯,但还是希望他注意别像奶奶一样把身体给弄坏了。



正因为如此,这位老作家说着身体像是已经坏掉了这样的豪言壮语,还是坚持着早晨的散步——顺带一提作为法医学家的奶奶,名誉教授吹奏野牵竹/*吹奏野やすで,暂且意译加音译*/的情况呢,与其说是岁月的关系,不如说是医者的不养生/*俗语,指只会对别人说教*/更为准确。



「反正根据利香姐所讲的,在这种情况下的事件,多半是口舌之祸的结果吧」



出现了,口舌之祸这种只有文豪才会使用的古老词汇。而片假名的『またぞろ』,实际上我不是太懂它的意思……,但是,还是希望爷爷别再把自己的孙女叫做『利香姐』了——而且,明明还有一个孙辈在面前的哟。



「今天姐姐也是干劲十足。来来来,吃早饭吃早饭。高山爷爷的份已经做好了」



爷爷从以前开始就是和食派。



关于一起做好的牵竹奶奶的份,虽说不是完完全全的病人餐,不过还是参照着这段时间的健康诊断的结果,我自己调整着饭菜中盐分的含量——要是不暴露就好了,虽然是这么想的,在推理作家的面前,身为料理人的我能欺瞒到多久呢。



「虽然不知道犯罪的动机,但这种面向社会的弱者所犯下的罪行,是不同于推理小说的。作案手法什么的,同对被害者的哀悼之情相比,真是不值一提」



这是从事书写娱乐小说四十年以上的高山爷爷的观点,不过,社会的弱者指的是?



啊,是在说单身母亲的意思。



和幼子两个人一起生活,是失言前的姐姐所提到的……,我对于社会的弱者这种说法不是太喜欢。她们为生活所困是事实,但也没有这般弱小——不过话又说回来,跟所处时代感觉不同的祖父来挑剔措辞这种事本身就进行不下去,而且从根本上来讲,这种愤怒的感觉是共有的。



那个,是叫花彦酱吗?他是不是没事呢……从邻居能听见他哭泣声来讲,应该还是活着的……,至少哭着的那时候是活着的……,有些在意呢,待会去问问哥哥吧。



在这之后,在节目以早间新闻的节奏切换到下一条消息期间,吃完饭的高山爷爷拿着盛有牵竹奶奶份的早饭的托盘,走向了一楼的老两口自己的房间——脚步声听上去稍微有些危险,不过这件事,作为孙辈的我还是不会代劳的。而像是作为交换一般,穿着同款睡衣的爸爸和妈妈过来了。



怕把『爸爸和妈妈』就这样说出口,一般来说我都是用『父亲和母亲』来称呼的。或者索性用加上职位的称呼更好吗,『吹奏野晴真检察官和吹奏野朝夜律师』……,无论如何,像过了三十岁的哥哥一样用『老爸和老妈』这种为了保持亲昵的称呼,我是不会说的,因为我还是个二十五的年轻人啊。



检察官和律师。



法院内天然对立的两者,讲真要经历怎样的戏剧发展才会成为夫妻,我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自己双亲的恋爱开端什么的。要是在家里也能良好相处的话,其实也没啥问题。



「两位早上好。今天早上有面包和米饭,选哪种?」



与第一世代(高山爷爷和牵竹奶奶)不同,吹奏野家第二世代的喜好,每天都会改变——而我们这第三世代正相反,是以面包作为主食的。



「那我就法棍吧。今天的工作看上去很难的样子,切成厚厚的两片吧」



「那么,我就要白米饭吧。一点点就好,谢了,儿子」



喂喂。



为什么这两人总是选择正好相反的选择支呢——父亲选择东的话母亲就会选西,父亲选计划A的话母亲就选计划B。在小的时候,我的父母是脾气合不来的夫妇这一点在我胆战心惊的观察中就发觉了,但这其实并不是令人担心的事,而是像两人把选择分担了一样——不纠结于该选择哪边,而是两个人分别选择两边这样的感觉。



虽说我也不知道这种分担倾向在检察官和律师这样的职业选择上是否起过作用。



在我用烤箱加热按照期望切好了的法棍时,父亲用遥控操作着HDD录像机,把现在正在录像的,心爱的女儿所报道的早间新闻从头开始再生。高山爷爷所说的『推理小说无法采用的杀人事件』,从姐姐口中又一次叙述出来,



「这不被判死刑是不行的,这可是糟糕的犯罪行为啊」



像这样,父亲平静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能用平静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吗?



「只杀了一个人的程度是不会被判死刑的。这位爸爸,还是一如既往的极端呢」



像是收到了犯人的请求,母亲马上开始了辩护——嘛嘛,这也是吹奏野夫妻常有的议论的感觉呢,今天的父亲少见的对此有些热情。



「明明婴儿就在旁边,还扑杀了母亲哟?即使没有加害婴儿的打算,但事实上这就像是有两名被害者的事件」



这是和高山爷爷相比,从不同的视角所出发的不满,我在从大型饭锅中准备米饭时,默默说着原来如此——这可能会是有着十几岁孩子的父母的见解。这样的话就算是那位有才干的律师也会说着「说的也是」,不得不点头了吧,作为旁听者的我也认为这是检察官的胜利。



「反过来讲,犯人为什么不把花彦酱也杀掉呢?明明可以很简单的屏住一岁婴儿的呼吸。要是这么做的话,也不会有哭泣声让邻居通报的事情发生,从而尸体的发现就可以更迟」



与其说这是尖锐的指摘,不如说是直指核心的指摘。



真的是人为父母吗,这位律师。有孩子在听哟?



且不论方向性的问题,和对于职业选择不在意的吹奏野家不同,母亲所出身的蜘蛛之巢家,没有一人放弃这份工作,是纯粹的律师一族——两亲也好祖父母也好就连兄弟姐妹都是律师,在熟练的律师团中培养出的后代的感性就是如此尖锐的嘛。



话说回来,依照不止这次,面对犯罪者总是请求最大的量刑,与稳重的语调和外表不相称,拥有『死神检察官』这样的绰号的父亲的三十年的搭档的话来推断——到底为何,犯人杀害了母亲,却没有杀害婴儿呢?



原来如此,虽然不是推理小说的主题,但我还是很感兴趣。



既然从犯人『既然已经杀了一个,那杀一个和两个是一样的』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是不行的……,不,不管怎样普通的话是不会杀害婴儿的……,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普通的话也不会杀害单身母亲。



弱者和强者之间没有关系。



当然,如果按照这个想法来追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由此特定出真犯人一样的违和感……,若是粗略地推理的话,犯人是被害者的前夫如何?被剥夺抚养权的父亲为了夺回自己的孩子而杀害了母亲——但是这样来讲,婴儿就不会被放在杀人现场了。



「是这样的呢。另外来讲,被害者成为单身母亲的经验,并不一定只有离婚吧」



「一概而言,成为单身母亲这种事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生离死别也不是没可能,进一步来说,一开始就没有结婚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粗略的推理本身就是漏洞频出的」



要是说出了马马虎虎的推理,其结果就是原本对立双方的检察官和律师一起提出异议——就是这么一回事。



治冶木桑就是最后的例子啊。



总的来说,单身母亲就是个奇怪的词汇。明明和孩子在一起,却说成是孤身一人什么的/*Single mother*/。



总之,成为夫妻之间的联系是孩子最重要的孝行。这就是我任务之所在,生活之意义——我是想要这么说来着的,但在两人并坐在有着和食西食并存的早饭的桌子上时,我也差不多该利用这空闲时间继续洗衣服去了,绝不是为了逃离吹奏野夫妻的夹击,就这样从饭厅走向了洗手间。



或许会有人认为我在早饭时间太过匆忙也说不定,不过这也没啥办法,因为我要使用两次家里的洗衣机。



毕竟是九人大家族。衣服也有九人的份。



没有专门的洗衣机的条件下,一次是洗不完衣服的——我那微不足道的梦想中的一个,就是洗手间里并排放着两台洗衣机,而且在同时的运转着,这个梦想可能终生也成真不了吧。因为我家的洗手间里并没有能放下两台洗衣机的空间。其实也没有哪家会有吧。



先区分开需要手洗的衣物,经过为了能够两次运转后能够确实完成清洗的严密计算后,把正好二等分的要洗的衣服和洗洁精一块放到滚筒里去,按下开关后回到法庭,才怪,回到饭厅后,父亲和母亲已经在忽然间消失了。



看起来是在我稍微离开目光的空隙中,漂亮的吃完了早饭后的老夫妻往二楼的他们的房间走去,回去换衣服了——在短时间内摄取营养这种技术,应该是这二位在繁忙的人生中所习得的技能吧,听见多谢款待的机会没能把握住,这对于作为主厨的我来说是不完整的。



即便是定型的对话,我也不想浪费被表扬的机会。就算是社交辞令也当真想得到啊。



正当我在水槽洗着目前为止在饭厅使用过的三人份的餐具时(和要洗的衣服一样,餐具也不可能同时洗全员的份——虽然这么说,我家的碗橱里不会完完整整地放着人数份的餐具。就像翻桌快的餐厅一样),我的哥哥,长子吹奏野朝云,说着「早上好/*ボンジョルノ:意大利语,Buon giorno*/」,出现了。难道说成为意大利人是他所期望的吗?



和两亲一样身着睡衣——虽然想这么说来着,但皱皱巴巴的这个不是睡衣而是制服。工作完回来之后,就这样累倒在床上睡着了,要不然是不会像这副模样,多半这样睡觉的话,到此为止还不算变得破旧就很不错了……,虽说洗衣店那边不会说什么,能允许它放入洗衣篮的话,也就算是尽力了。



「嗨呀。我可爱的弟弟哟,破旧的制服可是工作之人的勋章哟」



「但这是不良警察在夜晚的街道上游荡而破烂的制服吧。真正劳累的是哥哥的上司吧。你就像穿着黏糊糊的围裙一样很恶心」



「是嫉妒帅气的哥哥才这么说的吧,我不会这样看待心爱的弟弟的所以安心吧。老爸和老妈呢?已经出门了吗?」



对于这样称呼两亲的超过三十岁的哥哥,是不是至少我也要不害羞的用『老哥』之类的来称呼呢,不过这也不容易啊。但是十来岁的妹妹从个位数的年龄开始就用『老哥』来称呼我,所以这大概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性格的问题。



明明在同一个家里长大,为什么性格就那么不同呢?



「应该在房间里的吧,还没有给他们便当呢。找他们两人有什么事吗?」



「那个,最近有一件我负责送件的杀人事件差不多要进入公审环节了,想着找他们了解一下内情」



「哥哥,知道保密义务这回事吗?」



「啊,好像是有这种东西。我应该有保护秘密的义务来着的」



尽是说些敷衍的话,真是随便的长子。



本来,成为警察这种职业,就算兄妹中最正经的人,也不能说出这没有继承两亲的血脉这种话——所以说,第一个孩子是这样感觉的话,第二个孩子往后就会被给予一定的自由,从这种意义上讲,姐姐往后的我们四人,还是要多多的感谢哥哥。



这样想着,哥哥就自然又理所当然地用遥控器把父亲和母亲回到房间时关掉的电视重新打开,从头开始播放早间新闻——我们这家里,大家都是姐姐的头号粉丝啊。嘛,作为独自与否都要实时收看,而且从结果来说重复收看的弟弟来说可能不适合说这种话,不过哥哥这种快要达到连心爱的妹妹的灰尘都很期待的状态,还是注意点为好。



那么,毕竟是难得的机会,现在与其面对身为司法执行机关中的一员还想从两亲那里得到情报的哥哥传达职业操守的重要性,不如来问问我感兴趣的。



「哥哥,说起来负责的话,你有没有负责这个早间新闻中说的案件?让姐姐『哎呀』的那件。用桌布把单身母亲的视线遮挡后扑杀的那件事」



「不归我管哟。要是我负责的话,会首先开始怀疑有仇的这条线。不过话虽这么说,最近也开始流行无差别杀人」



举止不好地把脚翘在椅子上,对于画面中的利香姐(虽然是妹妹,还是『利香姐』)的见解,就像是迎接姐姐的灰尘一样,哥哥这样说道。



「这种努力反而令人恶心呢,这个犯人。被说成是劳动也不足为过呢。特意取得人家的信任后杀了她」



「不存在最开始就是被害者所信任的人作案的情况吗?亲戚之类的,像是前夫什么的」



并没有只拘泥于这一种思路的打算,友人或者恩师,往远了说也可能是保姆,受到哥哥话语中所提到的『为了杀人而获取信任』的影响,我的思维活跃了起来。



不过这也太花功夫了吧。



虽然不太想用才能之类的词汇来描述这种行为,不过骗人的技巧和杀人的技巧,完全是两回事……,『获得信任了然后杀掉』这种事,这种多才多艺/*多才で多彩な,其中多才和多彩同音*/的犯人形象是如此鲜明,使得不能由此假定他这种事都做不到。



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在这种构造的直觉中,经常暴走的不良警察的印象,还留在里面——姐姐则不同,仅有一点点/*首の皮一枚:惯用语,仍有一丝希望。还残留一点希望*/。



这么来说的话,让我感兴趣想知道的,不是这样基于『刑事直觉』这样撞大运的推理,而是在现场被独自一人留在这世界的婴儿是否平安无事……,不归哥哥管的话大概就不知道了吧。



「不,要是真的有危害婴儿这种会引起骚乱的事件发生的话,即使不在管辖范围内,相关的情报也会传播开来的。不能保证就是了,不过大概一次伤害事件也没发生呢」



和不能保证相反,真是说出了大胆的猜测呢……,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就算假定婴儿一点都没有受伤,当婴儿的唯一的母亲被杀害的时候,即使是不被处以极刑的程度,对于父亲认为的这是十分严重的犯罪行为,我也是不得不赞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