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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掘地炉的死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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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弟弟出演的网剧中,主人公和他的伙伴,被人从背后殴打了后颈,失神之后屏幕一黑,然后会在下次配信中继续,有着这样的桥段,但在现实里,以人类的情况来讲,失神或者气绝都很难出现。做不到。



就算头被黑杰克咚咚的砸了两下,也不会考虑到心情的两眼一黑——有的仅仅是痛而已。



不对,视情况而言,仅仅很痛仅仅只是我自己的诊断,或许跟绫町枫桑一样有内出血也说不定——作为蜘蛛之巢的孙子的我发生了蜘蛛膜下出血之类的玩笑也先停停,而且,就这样安静的横躺着也是不行的——不踉踉跄跄的,从这地方逃走的话。要真吃下了黑杰克的第三击,还仍能保留有意识的话,只有机会主义者才会这样去想吧。



也并不是特别地以这个为目的,但我还是以爬的姿势绕着被炉,逆时针移动了一百八十度,也就是说,我把腐烂的尸体夹在中间,和站在客厅入口的门槛上,拿着『布的凶器』的新郎面对面——哎呀哎呀,为了从持有凶器的暴徒那里保护自己而把被炉设定为路障,这是多么有家庭气息的事。



本来,说到家庭味我们也是彼此彼此——新郎好不容易在厨房里捣鼓出来的黑杰克,这么一看好像就是用来抓住锅的手套。



要真是这样的话难道里面装的是小麦粉?



我作为厨房的掌管者,对于厨房用品或者食材知道的也不是一点半点,不过可以的话还请不要用这种凑合的凶器来杀我……,嘛啊,用装了土的袜子来杀这种事也请适可而止容我拒绝。



至少是用长筒袜来装吧。



「这,这到底是……是这么一回事?」



突然从背后袭击,而且袭击了两回,在这四叠半的地方应当没有谈话的余地才对,不过总是我还是这样问了——除了拖延时间以外的想法也没有。毕竟已经快要思考不了,在脑袋里哐哐作响的情况下,哪怕一点点我都想尽快恢复。



「不是说过了要告诉你吗。把真犯人的事」



新郎平静的这样说了——和在长椅那里,回答我的问话时,完完全全是同一个语调。



明明接下来就要杀人了。



「把妻子给杀掉的真犯人,就是你哟」



「诶——」



我大吃一惊。



一瞬间,让我不禁想到是这样的吗,以至于露出了动摇的神情——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实际上我才是犯人这样不公平的漏洞,是不会被称为本格推理的话事人,公正的高山爷爷所允许的——就算是不守信用的叙述者也该有个度,爷爷是这样主张的。



但是,尽管这是错的,



「证,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我却做出了类似犯人的反应。我这是在干吗。



是因为冤罪的恐怖,导致我无法正常的思考了嘛……,也有单纯的,头痛得让我想不了太多的缘故,但是,对方深信我是犯罪者,就这样给予了我制裁——因为这情况是对于杀掉妻子的复仇,才让我不由得惊慌失措。



「你不是,刚刚问过了吗……知不知道在妻子的尸体上,是否有着盖着布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你会知道呢?知道妻子那天戴着帽子的,明明就只有犯人」



「……那个」



嗯?



这或许确实,是『除了犯人就没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也说不定……,就因为这?仅仅因为这一点,就把我认定为『犯人』,然后这人就从我背后来袭击我?你难道想要亲自体验体验,裁判制度的重要性吗……,你要是能好好地听听,今天早上新闻中提到的开始再审手续的事情就好了。



我也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风险。



毕竟还没获取到信任(能信任得了嘛),就一个劲的问杀人事件,这样到处打听的话,总会有被人这样想的时候……,所到之处案件频发,最让人感到奇怪的不就是名侦探吗,这样的疑问出乎意料的让我笑不出来。



「那,那么……那个」



理论性的说服,或者开诚布公的把我得到的消息告诉他,我都不觉得这是有意义的——首先,在这种局面下,曝光自己其实是伪装了身份的,这种事无论怎样去想都是不明智的——,还是暂且以紧急避难为目的,把话题给岔开吧。



「被炉中的尸体呢?那是谁?」



明明不先岔开话题是不行的,我怎么还是追问起这种事了啦,



「那人也是真犯人。把妻子杀掉的真犯人」



新郎这样回答了我的追问——不不不不,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是和我一样,被招待到绫町家的吊唁客?在那个长椅那里,和新郎对话……,被带了过来,然后被杀了?



为啥?为了复仇?



对于被黑杰克所杀的妻子的复仇,要使用黑杰克来完成——这可是比我所想的还要不正常……,既不是正常的状况,也不是正常的新郎。我被挨了两下,倒是可以通过是我失言的原因来坦率的自我反省,但仅仅是感觉上有些不对劲的人,就把他招待到家里来杀掉这种事……,真要说的话,本来作为犯人的跟踪狂,不就已经被逮捕了吗?



……是正因为此,吗?



正因为犯人被逮捕了,导致复仇实施不了了——所以才在别处寻求着真犯人吗,这位被害者遗族?为了继续复仇,才在长椅那里等待着目标——猎物?被逮捕不一定等于事件被解决,这种事不仅是在法律层面,在被抛弃的人的心中,也是这样的……。



然后找茬似的发现了『真凶』,用『被面纱遮住的新妻的真实』或是其他什么的,故弄玄虚的东西来把人诱导到家里来,漂亮完成了复仇之后,再回到慢跑场地的长椅上,虎视眈眈的等着『下一位真犯人』……,嘛啊,尽管如此,从客观上来看,我也不得不认为这是很奇怪的事。因为我说谎说的太多了。以至于到了到底我的哪个谎言是不行的,都不知道的程度。被布给遮住什么的之前,像是『您妻子』啊,『尊容』啊什么的,其他方面的失言也不少。



可是,该反省的我也在反省了,在怎么我也不会把这认为是代价什么的,从而老老实实的让这位失去了妻子的寡夫把我给杀掉——但是无论立足于怎样的规矩,首先对于这位得不到精神状态正常这种评价的新郎而言,我再巧舌如簧都不可能说服得了他。况且,对于因为说了凌驾于姐姐的失言之上的东西而陷入这等困境的我而言,大家期待巧舌如簧也是让我很困扰的事。



已经杀害了一人,而且恐怕是因为意料之外的理由给杀掉的,这样的被害者遗族不会是枫桑所期望的,所以为了她还是自首吧,请放下武器,我也会同行的,这种流着泪倾诉,从而让他改心的所谓眼泪攻击的plan A,嘛啊,这种计划还是放到高山爷爷的小说中去为好,这里还是选择面向网剧的planB吧。



就保持这样把被炉夹在中间对峙,从而成为平和的消耗战,虽说这样子听上去还不坏,但我的头痛一点也没有要好转的迹象,转成消耗战的话怎么想都是我这方比较不利——要是就这样倒下的话,我也不觉得他会把我带去看病,再这样消耗时间下去,我的命就该交代在这里了。



不压制他是不行的。把这位丧妻的丈夫给压制住。



2



新郎所拿着的『布的凶器』,凑合制作的黑杰克中,放着的是从厨房获得的小麦粉,看透了这一切的我,使用口袋里常备的折叠匕首来投掷,把那手套给割裂开来,让小麦粉扩散到这客厅里——之后再打开电灯的开关的话就会发生粉尘爆炸,咚砰—!



以上,就是我在瞬时中想出的plan B(Bomb),不过好好想想的话,玩弄食物可不是作为厨房的支配者而言相应的举止。而且我在平日里,是不会在口袋里常备折叠小刀的,这也是一个问题。



因此就有了plan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