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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驸马黑化前第79节(1 / 2)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葭葭哪敢接,只轻轻挨在她身边,给她手上涂着护肤的油膏。

  “看如今这形势,我若走的话,估计过不了多久七殿下也会离京。葭葭,你跟我还是跟他?”她垂眸望着面前娇柔的少女,轻声问道。

  “跟您走呀!”葭葭毫不犹豫道。

  怀真既感欣慰又觉意外,“跟他不好吗?你如今也不是无知小女孩了,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思?”

  葭葭垂下头道:“奴婢当然明白,也感念在心,可实在高攀不起,与其将来泥足深陷痛不欲生,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妄想得不到的。”

  怀真沉默了一下,强笑道:“世事无常,也许将来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呢?他虽是我兄长,却也是个男人,我不了解男人,不知道他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便也不敢刻意鼓动你,生怕会推你入火坑。可是人生苦短,为何不珍惜当下的欢愉?”

  葭葭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殿下,若换做是您,您该当如何?”

  怀真精神一震,扬眉道:“我自当全力以赴,只要有一线生机都不会放弃。”

  葭葭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您想念驸马吗?平常从不见您提起。”

  怀真黯然垂眸,摇头道:“想,但我现在不能想他。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只要一想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我相信他也和我一样,我们都不是怨天尤人之人,也不会妄自嗟叹,白白浪费大好光阴。”

  葭葭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怀真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那就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吧!”

  **

  迎春殿。

  怀真盛装华服款款而至时,皇后和李荻已经等得快要沉不住气了。

  “臣妹方才去探望了太皇太后,故而来迟,让娘娘和阿荻久等了,实在是罪该万死!”她落座后笑盈盈道。

  皇后只得做出宽宏大量的样子,李荻虽然气不过,却口才不及她,好几次斗嘴到最后都是自己吃了哑巴亏,如今便也学乖了。

  怀真望着面前食案上的珍馐佳肴,连声谢恩,“早知娘娘的送行宴如此丰盛,臣妹也不用在洛阳赖这么久了。”

  母女俩面面相觑,皇后干笑了两声,最终也觉得和她做戏纯属自讨没趣,只得如实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臣妹自当遵旨。”她面上看不出情绪,只回头望了眼身后女官,女官忙从随侍婢女手中接过一只刻云兽连纹漆奁,打开后,从中取出了一整套的餐具,牙箸、汤匙、银叉等等一应俱全。

  不仅侍宴的宫人们为之色变,皇后脸上的温婉笑意也快挂不住了,李荻已经气得小脸红涨,忍不住出声道:“小姑姑,你这是何意?”

  “哦?”怀真若无其事地瞥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视线回到食案上,“这是太皇太后赐的,正好来赴宴,我就顺便带来用了。娘娘宽仁大度,应该不会介意吧?”

  一餐下来,皇后和李荻食不知味,满腹憋屈,只有怀真很享受中宫特供的酒食,宴罢再三感谢皇后的款待,并期待下一次。

  等三人转到茶室时,皇后终于冷下了脸,语气却还算克制,“怀真,你莫要忘了,如今你之所以能作威作福,仰仗的可是陛下。”

  怀真神色谦恭道:“自古以来,忘恩负义之人皆没有好下场,臣妹还想善终,哪里敢忘记皇兄一家的大恩大德?”

  皇后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碍于身份,最终还是未发作。

  李荻却按耐不住,恨声道:“你别忘了,谢家三郎如今还在我舅舅麾下服刑。我们只需要写一封信,就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从世上消失。”

  怀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换个花样吧,还能用他威胁我一辈子?且不说谢家满门忠烈,单凭萧家与皇兄的渊源,只要他死在雍州,以后史官们可有的写了。”

  李荻望向皇后,皇后不悦地瞥了她一眼,解释道:“萧老先生乃昭德太子太傅,勉强也算你父皇的授业恩师。他死罪既免,便不好再做追究。”

  “大皇兄少年早夭,未看见萧家蒙冤恩师屈死的惨状,也许是幸事。萧家直系血亲寥寥无几,谢珺身为萧老先生的外孙,在你眼里,他的性命就如此不值一提吗?”怀真望着李荻,神色满是悲愤。

  “动不了他,还动不了你吗?”她做了一年多的公主,可总觉得底气不足,仗着皇后在,便想赢回面子“你就不怕我父皇随便为你找个驸马?”

  怀真笑嘻嘻地勾了勾手指,“阿荻过来,你跟你说我会怎么做。”

  李荻以往很听她的话,许是习惯使然,还真走了过去。

  怀真附在她耳畔,悄声道:“我会去做霍家妇。”

  李荻蓦地大惊,骇然道:“你、你敢?”

  怀真笑眯眯道:“别担心,我才不抢你的霍郎。霍中尉大权在握鳏居数年,定然寂寞难耐,我去勾引他,给你的霍郎生个弟弟。最好让你父皇快些,这样我就能赶在你前面出阁。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定然时时处处宠着你这个乖媳妇。”

  李荻惊怒交加,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第80章 .箭簇但愿下次听到你的名字是你的讣告……

  吕朝隐于五月回京,当即被晋封为三辅都尉之一的右辅都尉,领兵护卫京畿。

  随后,兵临九江郡的燕王中尉田煜安遇刺身亡的消息才逐渐传到洛阳。

  “是你干的吧?”怀真坐在屋脊上,低头抚着弓背,很是不屑道。

  吕朝隐在她身旁落座,绛衣小冠,朱色垂緌,膝上横着一张铁胎硬弓,神色颇为自得,“除了微臣,还能有谁?”

  “堂堂射声校尉,专司暗杀,未免太跌份儿了吧!”怀真心情有些复杂,瞟了他一眼道。

  吕朝隐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反倒笑着纠正道:“如今是右辅都尉,以后可就只能打硬仗了。”

  “都尉大人向来擅长阴私勾当,战场上正面交锋,就不怕露怯吗?”怀真正在调弓弦,头也不抬道。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吕朝隐气焰顿消,转头看到她正无限温柔的抚着怀中的弓,眼神不由痴迷地黏在她纤长细柔的玉手上,最后游移到了她身上。

  她平常练武穿的都是裁剪合身的骑装,虽裹得严严实实,却能更好地显露出修长的四肢和柔韧的腰肢,以及娇挺婉的胸部轮廓。

  外人说起怀真长公主,都道她明媚照人,可在吕朝隐看来,她何时都是一副凛冽不可侵犯的冷厉姿态,初见时的楚楚可怜和幽淑柔婉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