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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mothership的败北(2 / 2)


正因为是亲生女儿这样子说,这话落到地底里去,他也会被贴上给人带来心伤这种麻烦的标签吧——说不定,『明明父亲去世了却这么早再次开店真是不谨慎』这种或者其他的,不同的说教,从各个方面传达过来了。这种情况下面对初见客的我说些不知轻重的话,这种多嘴我也是能够理解的——就像是用勤劳的努力明明撬开了上吊子酱的嘴,看起来却像说谎一样。



该说是勤劳的努力呢,还是该说是弄了点小花招呢。



「就在这里说哦,我是真的,很感谢那位闯空门的人。因为,那个人没能把他杀掉的话,可能我就会动手杀掉他了——最近膝盖不好腰也痛肩膀也抬不上来什么的,他这样子啰啰嗦嗦的道完歉,把料理的担子全部压在我身上,自己却喋喋不休的,和年轻的女客人卿卿我我」



尽管这是在酒席之上的多嘴话,但是,或许自己就动手杀掉他,这可是如同文面一般的杀伐的亲子关系呢——也不对,就算是特别提出悠闲的我家,我那弟弟也好像到了反抗期的样子。无论是哪个家庭,都有自家麻烦事啊——不若说把这个,这个多嘴话只当做耳旁风的话,这之后的事件或许会这样发展也说不定。



灰尘堆积的多了也就成了山,牢骚堆积的多了也就成了杀意——要是有了杀意就不只限于杀人了。



而对于被逮捕的闯空门之人,虽说我不认为是他杀的人,但也不能说他其实是个乖孩子——非要下个判断的话,那就是他被人抢了先手而已。



不管她说过要先把父亲给杀掉,但至少没说出可惜啊,明明是我自己杀掉的这种话来,那这个人都还是有救的——但要是真的,抢先杀掉的话呢?



抢先出手。



的并不是闯空门的。而是veildeman。



虽说女儿对此很怀疑,但要是膝盖啊腰啊肩膀啊这些地方很痛是真的话,先代不能站在厨房也不无道理,感到烦躁,而被亲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顽固的父亲也不无道理,然后——不能好好的抵抗,就这样被杀掉也不无道理。



反正这种人哪天总会被杀掉的,那由我来杀掉不也行嘛……,亲生女儿的杀意也是这样形成的吧……,那么,有多少的可能性呢?把小料理店的店主在他生日那天杀害,再依照和推理小说里正好相反的想法,不把现场设为密室,或者说无意中,把这地方放开来,从而招引闯空门的进入,这样子的可能性——被认为是冤罪的扑杀事件,这段时间在附近发生过两件,这种事本身就是一件怪事,要是这其中是有着什么意图的话,我觉得也未必是牵强附会。



不过可靠性为零。



但要是『碰巧』,把罪嫁祸给之后的不法侵入者的话——我认为这是比『小偷进入导致人死了』这样的供述来说,可信度更高的假说。而另一方面,在虽说不和但女儿好歹还是要回来的结算账本的现场,犯人自己却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都有这样的信赖关系了吗……,就比如说,犯人是数量稀少的常客,而能够经常来往吗……。



总之,这样子的话这就让其他缺失的联系什么的,一切都不再必要了——在第一事件和第三事件之间,毫无疑问的又插入了第二事件。



无疑问的到了就算没有布的要素也是成立的程度。



这是遥遥超越了『凶器是布』,不可动摇的共通项——针对生日来杀人的怪人,birthdayman。



……突然就变土了,变成了比起早间新闻更像是综艺向的怪人了,但是,不是veildeman假说而是birthdayman假说的成立,虽说看起来不这么真实但它确实是个事实。



真是个没啥用处的假说。



再次杀害上吊子酱也说不定,和具有这种危险的veildeman不同(虽说这一点也是很重大的判断失误),birthdayman下一步的行动还无法预测。



毕竟谁都会过生日。



没有生日的人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成为被害者……,正因为此,它的危险度应当比起以前有着飞跃性的提高,但话又说回来,这样的怪人,又该如何防范呢?普通来讲,对付这种过路杀人魔就要像应对超速的车一样,要额外注重它这是没得跑的……,但即使是为了唤起不良警察的注意,就凭我这些舍弃矜持换来的缺失的联系,也是没办法的。



我觉得我也没啥办法。我也在想我应该咋办。



飞奔到警察或者电视局,鼓起勇气把这些事向世间发表,那也只不过会引起在veildeman之上的骚乱……,说是针对着生日那天,但在这样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里,杀人为了啥啊?veildeman假说中唯一有的,目标仅限女性,这种在现代社会也很古风范的约束也不复存在的当下,birthdayman可是不管是谁,只要在那一天年龄增长的人他都会去杀……,去杀得到了信赖的情况下,年龄得到增长的人物……,独居老人、小料理店的店主、单身母亲……,下一个无论是什么属性都不会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不论他人其实我也在内——本来,我的二十六岁生日还离得远,从这一点出发倒是让我不必太在意,但是,会针对家族里的谁也是十分有可能的。从今天这个时间点来看里生日最近的,让我想想,是多云酱对吧?福尔摩斯一家什么的,比起小料理店的偏执亲父来讲,不是更容易被盯上的集团吗。实际上,在我验证veildeman假说的过程中,就被那位新郎给杀过一次了。我突然又想到了,要是犯人把手伸向了我的熟人那该怎么办?比如作为对于我来讲一切的开端的未婚母亲,治冶木桑,和尽管不想这么去想的,她的儿子慕洛君——未婚母亲?



要是治冶木桑被选为下一个被害者这种事真的发生了的话……,作为从伞下散花桑出发的连续,盯上了单身母亲的话呢?那天早上,父亲也是这样说的,这是单身母亲的变种……,然后高山爷爷也义愤填膺的,『这种针对社会的弱者的行经真是不可原谅』如是说道。原来如此,虽说在『弱者』的定义方面,大家的见解都有些不一致,但基本的意见的方向性是正确的。姑息也好,对于社会的弱者,卑鄙也罢,盯上他们什么的——但是。



并不是针对社会的弱者。



要是正因为是社会的弱者所以才会被盯上——特定的社会的弱者。



Veildeman。



多云酱所说的,被害者侧的缺失的联系。



确实,以一般的印象而言,veildeman的被害者之中,是单身母亲的只有抱着需要哺乳的孩子的伞下散花桑一人……,治冶木桑或许会被袭击什么的,只是我的妄想罢了。



但是,就比方说云类鹫鹰子桑——她的亲人,不是说只有一个过着独居生活,支付着房租的儿子吗?是经历过离婚才会被叫做『单身母亲』吗,还是经历过死别才会被叫做『单身母亲』呢,尽管不知道是哪种模式——又或者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就会变成单身一人了。



进一步来说,这位继承了小料理店的手艺好有心直口快的女老板也是,尽管她的母亲还在世,哥哥也还在,不过这两人由于嫌弃强权的父亲,离开了这个家——作为结果,就是被抛弃留下的女儿,一子相传。父亲一人孩子一人——啊啊,当然这就不是单身母亲而是单身父亲了,但就算是单身父亲,以高山爷爷的话来讲,『社会的弱者』,是不会区分男女的。要是本人是很强权的那种,那么感到困扰的就是被肆意使唤的女儿了——这是无视掉雕刻的统一性什么的,没有只针对女性的怪人画像,但是。



不论男女老少,不论世代,不论性别。



那所谓的目标就是单亲家庭了?



未亡人、寡夫、 寡妇、离婚经历者、未婚母亲——未婚母亲的话要带着孩子,而且恐怕,孩子还不能多,只能是『带着一个孩子』的。



这样子的话,也就隐隐约约的看见,偏偏选在生日把被害者杀掉的意味不明的理由,中的真意了——生日,也就是诞生。无论是诞生还是出生——大概,就是执着于这种事上了吧。真是这样的话,我,或者我的家族就不会成为目标了——虽说在这个状况下也不觉得这是幸运的,不过我对我家的人数这一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然后既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单单是个婴儿的慕洛君也就理所当然的安全了——但是,作为天然素材的治冶木桑会有危险这种事,目前还是首次被带到了现实中来……,吗?



这就关系到生日的顺序了。



虽然我也不想重复这么多次,我和她还没有亲近到,知道她生日的程度……,明明是想把她当做亲人的,却不够亲近。不过毕竟我们也只是买菜伙伴的关系,不过反过来讲,都知道了生日了,那么被害者们和犯人之间,肯定足够亲近吧。



获取信任然后杀掉的风格。



根据所处的状况,巧妙的在被害者之间构建起联系,然后暗中获取生日——不,不对劲不对劲,通过手段变得亲近,是要在最初就有杀人的目的后才会去做的,那这样的话,被害者的生日,不在最初的最初就了解到是不行的。如果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得知,那么怪人是如何入手三人的个人情报的呢?话先说在前头啊,我使用的可是相当符合法律的手段……,像是收到不良警察朋友的情报啊,欺骗贷主兼管理会社啊,装作客人到访啊。



就算这不叫做合乎法律,我也相应的做出了很多努力的……,虽说犯人是属于不稀罕花功夫和时间的那种类型这一点是不会错的,但是作为现实来讲,到底是从哪泄露的呢,他们的个人情报?又有谁能够,入手三人的生日的同时还能够不显不自然——能够不让别人怀疑?在零零散散的单亲家庭的中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会是何人在那里?



「啊」



这时候我注意到了——构成三角形的三个点中的,第四个。大三角的第四个角。



不是向前推进。准确来说的话是又回到了开始。



单身母亲的变种……,关于它的定义——父亲并没有在那个早晨给举出来——但是现在怀孕中的上吊子酱,不也应当是其中的一员吗?在怀孕的这个时间点上就会被认为是『母亲』,要对此反驳的话也没什么能反驳的——然后目前的情况下,没能在她所在的医院里露面的那个同伴,把他认定为父亲,一般来讲是很困难的吧。连把他认定为同伴都很难。



然后我还知道一点。



那就是当初还年龄不详被没见识的我当做差不多初中生左右的上吊子酱,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并且马上就要迎来十七岁这件事——也就是说,她的生日快要到了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由于这么年轻就怀孕的缘故,她自己,是有着和孩子一起断绝性命的理由的,同时这应该绝对不会是怪人盯上她的理由——但是,这样子的形势,早已被推翻了。



不,我一直都是从内侧/*裹侧*/,来看事件的概要的……,光是见了衬里的料子/*裹地*/。啊啊,说是要到上吊子酱的生日了,那到底还差多久才到呢?一个月后?一周后?还是说——数天后?



难不成就在今天?



当然也有在周四或者周五或者周六中就已经把生日给过掉的可能性——但是,要追寻这种可能性的话,那也就同样的,不得不把上吊子酱会被身为连环杀手的怪人给盯上的可能性,再度纳入考量的范围内了。



我知道这是思维的飞跃。



除她以外,最近要过生日的广义的单身母亲,就算限制在这个城镇里,也应该如山一般多吧——虽说和山作比确实有些说过头了,但考虑到现在的社会形势,也应该少不到哪去吧。



但是,不飞跃思维的话,又该去飞跃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能去外面打个电话吗?」



我站起身来,向作为被害者遗族的女老板这样询问之后,「这儿也没其他客人,就这样在座位上打电话也没问题哦」她这样回复到——就算店里只有我一个,但这是恶劣的违反礼仪的行为这一点也是不会错的,然而这里我还是接受老板娘的厚意吧。现在一分一秒都要珍惜。争分夺秒的,尽管我也知道这不是个能够轻易解决的问题,但不知怎么的,这让我想起了杂树林里的心脏复苏——要是没赶上的话,我会悔恨一生的。



这么来想的话,在星期天的夜里,突然打电话给不算太熟悉的人,而且她还是个女孩子,这也算是违反礼节的事了吧,但是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要用文本短信来逐一说明我这随随便便的妄想的话,想想都觉得这避免不了啰啰嗦嗦的长文字。



首先打给的,当然是急救医院的护士桑——祈祷她还在工作中吧。在工作制度改革的时代里,虽然希望她是夜间出勤的全班什么的真是个有问题的愿望,但下一次弟弟要是在摄影中受伤的话,我会直接带到你那里去的所以还请见谅。毕竟这样的话,侥幸着她幸好是我弟弟的粉丝,为了送出签名而交换了直接的联络方式的我,就能够跳过复杂的通过交换台的手续,直接和她联系了。



「叨扰了,是我,吹奏野真云——现在,您是在医院吗?是的话还请别问其他的,现在马上到上吊子酱那里去,再一次增加警卫可以吗?然后,要是可以的话那孩子的生日也请告——」



想着我自己也是在乱来,但不这么没完没了也不行的我,是听惯了这样子的电话那头的应对吗,「还请冷静下来,因为没事的」,接了电话的护士桑如是安慰道。不过但是,因为没事的——就是因为不是没事我才打电话来的啊。



「虽说现在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不过还请信任我们」



「不,虽说我当然是信任着的但——」



「我们,我们可是增加了呢」



嗯?啥?什么又增加了?



「还请信任我们」



她又重复了一遍。



为了彻底的让我放下心来——她毫无保留的,坦白了。



「因为veildeman,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