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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mothership的败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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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发生了急变,是在经过了星期四、星期五和星期六后的,作为休息日的星期天——要我多说几句的话,对于我来说星期天并不是完全的休息日,而仅仅是,完全忘掉了veildeman假说后,像是要补回耽搁的一样,回归了我的日常。虽说并没有特别耽搁什么,但这是我心情的问题。



所以说,比起急变,把这叫做再燃或许才更为正确——要事先说明的是,与之有关的,在之后列出的吹奏野家的无尽藏的力量,全都没有使用过。无论是和推理作家的想象力,还是法医学者的专业知识,还是检察官的判断力、律师的洞察力、警察的社交力、新闻主播的取材力、演员的演技力、VR侦探的电子力,当然还有我的家务力,统统都没有关系……,非要说的话,这是不动产业的营业努力。



是塔条香奈太桑的功绩。



虽然我是已经全然忘掉了,我对于是否租赁那栋大厦,还是在参观完内览后持保留意见的——所以说,具有营业热心的他,把『这之后,您意下如何呢?』这样的短信,发送到了通过假名作成的账户上来了,想想看的话这是极为自然的展开。



比起去想该怎么回应这种奇怪的期望,应该已读不回吗,这种行为在商业交易中是可以做的吗,当我边想着这些边继续看短信的时候,我突然被内容给震撼到了。



在介绍着其他类似的附有照片的高龄向的住宅之中,作为追加,塔条桑回答了那天我在最后抛给他的问题。那个模仿神探科伦坡所提出的问题——不,也不叫模仿。



也就是,



『云类鹫鹰子桑被杀的那天,确实是他的生日』



他这样写道。



连我问过这样子的一个问题,我都忘掉了——在veildeman假说分崩离析的状况下,我已经把它连锁的放到了『不算重要的文件夹』中去了,但是,由于这个个人情报的外漏(再怎么说有告知义务,但大概把这告诉给参观者也是不行的吧),使得情况彻底发生了改变。



盖上布后杀害,以布作为凶器杀害。



有这样共通点的杀人事件,根据解释的不同,也会有很多种说法——事实上,新妻跟踪狂伤害致死事件的犯人,就与伞下散花桑的和云类鹫鹰子桑的事件之间并无联系。



也不会提及用布袋盖住头,用领巾上吊的上吊子酱。



但是,在这里追加了在生日那天被杀的情报的话,又会怎样?本应分崩离析的veildeman假说,有再度恢复气息的机会吗?明明没去做人工呼吸,也没去做心脏复苏什么的。虽然原来是三件的杀人事件被减为了两件,但这两件中缺失的联系却增为了三件——这又有多少的几率?



在三百五十六分之一的日子里被杀害的被害者……,而且还有两人。



不过但是,在三十来人同班的教室里,有学生有着同样生日的几率,不也超过了百分率七十吗?把这类比于被杀害的日期又如何呢……,尽管说不上是经常发生的事,但这也是比较平常的事,吗?



也不是非要这么想,也先不去说是否遵从数学的直感,但要是能复权作为发信元的姐姐已然放弃了的veildeman假说的话,我还是想要再努力一下的——这种事并不是偶然,然后,不管是怎样的不可置信,要把它说成为真实,仅仅只需要轻轻一推,吗。



要是这样的话,新妻跟踪狂伤害致死事件的解决反而是起到了负面作用……,不对,取缔了杀人犯这种事才不是负面的,但是有这样的经验的话,会有『反正肯定,又是判断失误了吧?』这样的心情,我也是不能否定的。结果也并没有打听到绫町枫桑的生日……,本来已经说过不再欺骗的,但大体上还是会在各种地方撒谎,把头探进杀人事件里去……,嘛啊,虽说不是用领巾做成的环,但能探头进去的杀人事件,不是已经没有了吗——没有了,吗?



不是还有一件,杀人事件吗。



说不定是冤罪的,像是扑杀的杀人事件,我需要做出取舍抉择的——新妻跟踪狂伤害致死事件,和小料理店店主强盗杀人事件。



深思熟虑之后,我选择了前者,现在回想起来倒是与预期的也有所差距,但的确,把这个事件说成是冤罪也差不离——但是,正因为此,另一件就不是冤罪了,这样子通过背理法得出的证明,不也没什么道理吗?



虽说姐姐的取材团队把前者认为是veildeman假说·第二事件,但这也并不意味着这是唯一无二的真相——后者也是冤罪,并且后者才是怪人的壮举,这样子的可能性,究竟能有几分?



能有百亿分之一吗?



Veildeman的被害者仅限于女性,这件事是从意大利的艺术家所引出来的,只是我的,然后是取材团队的推测罢了……,被害者是男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确实,那边的嫌疑人——闯空门的那位,不是也否认了杀人嫌疑吗?但是,毕竟只是查探了数据库,那位店主是否真是被黑杰克所杀,还是个未知数……,正因为姐姐的取材团队是电视团队,才会做出veildeman这种既引人注目,而且由来又清楚明晰的名字这种犯人肖像,所以说才会让乍一看毫无关系的事件之间用缺失的联系给关联起来——但反过来的话,正因为这种先入观,才导致忽略了男性被害者,这样子来讲又怎样?是叫做出题人嘛,还是其他我不知道的称谓吗,反正我是认为取材团队所弄出的课题是有正解的,但这种出题错误的可能性,也不是无的放矢。要指望着反证的话,就明明需要确认无误的论点才对的……。



不过需要重复的是,在目前姐姐他们都已经放手的情况下,我是没有再把这个课题捡起来的理由的……,特意站起身来再把这份工作捡起的理由。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上吊子酱,又有可能被veildeman所袭击,这种危机,即使veildeman是实际存在的,但由于她是地地道道的自杀未遂,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并不存在了。



且不论内心,上吊子酱的身体安全,是在那间病房里被确保了的。



既然这样子的话,说实话,要说我很在意嘛其实也不是这么在意……,这么说吧,就和在每日的早间新闻里所出现的所有新闻报道一样,不去在意岂不是很不公平。虽然我不是治冶木桑,但普通来讲,我不是也会把这种犯罪事件给忽略过去。



我又不是家族中其他的谁。我又不是职业侦探。



所以说,尽管在调查第二事件的时候,我已经探明了小料理店的住所在最近的车站那里,我也获知了它已经在休息一段时间后再次开业了,我还知道它在星期天的夜里也会很早就开始营业,但是我的脑子里已经在现在进行时的想着准备家族的晚饭了,所以没有去访问那家店的理由。



反正警察他们总有一天会注意到的,我这幼稚的使命感,或者说求知的好奇心,才是犯罪行径。



首先,我可是厨房的司令官哒。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外带对我来说都是败北——虽说确实现在出现了非常规的要素,但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再次验证veildeman假说的必要吗?



决定了,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2



「嗯嗯,确实那天是我老爹的生日哟。不过本来,到了那个年龄的话,也就不注重生日什么的了,他在那天独自一人在店里待到很晚为止,也是想着我回来的时候他能查完账——要是一天内的收支不对的话,就得算到对为止。这其实也没啥不好的,毕竟家里面也没有准备蛋糕」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块两块的导致他被闯空门的所杀,所以也说不出什么来——在柜台那边的二代目店主,以热情的口吻,如是说道。



该说成是热情的口吻嘛,还是发牢骚的语调呢。



而且二代目店主这种说法,也不知道说的正不正确……,作为古风的店铺来讲,二代目也好三代目也好十代目也罢,都看不出来,而且本来,越过柜台使用惯用手正面制作我所注文的料理的,就是一位女性。



所以该说成是女掌柜才更为正确……,吗?



作为先代的亲女儿,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在经营着这家店的样子——被害者的名字是,分切交吾桑,五十三岁。而刚刚听闻过的女老板的名字,是叫分切九重桑,和姐姐同龄——先说一句哈,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可没有主动询问女性年龄的想法——虽说有询问亲人被杀情况的想法就是了。



店面小而整洁,只有柜台座位的椅子九位——作为初见的客人,要我以顾问的角度来讲的话,看起来就算不雇佣新人,仅凭女老板一人营业起来也没有问题。但是,或许会有经营的问题也说不定——在星期天的晚上的晚饭时刻,明明这里有九个座位,但客人就我一个。不过也多亏了这,我才能不慌不忙的,和女老板两人一对一面对面的谈话。



嘛啊,这也是发生了事件所留下的伤痕吧。



就算不论发生过闯空门的事,对于店主被杀的小料理店敬而远之,其实也不能因此而责怪常客们。



「没有的事。从当时起已经是生意萧条了哟。常客什么的,也没有几位——我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是没其他的办法才继承了这家店,这种事,看起来就像是战败处理一样」



真是位自虐的女老板啊。



或许是把外卖视做败北的我不用功所以不知道的缘故,不过这样子的小料理店,不是有酒有菜,享受着闲聊的地方吗?但是,当然了,问这些有的没的,而把重要的为家人预留的晚饭抛之脑后,并不是我应该做的——应该有目的的听取事情,进行询问。



但是果然,专业的料理好美味啊……,不仅美味,而且上手。比起来说外卖是败北,首先能品味到的是普通的败北感……,该说是食谱嘛,反正制作的方法我明明也知道,但为什么能做出这种味道来,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啊。我觉得都能和在那栋大厦所见识到的打扫技术相媲美了,但让我见识了和我的本职相关的工作了的话,我不就再也不想把自己的工作称为主厨或者厨师了嘛。有这样子技术却还持续着门可罗雀的状态,果然做生意并没有这么简单。



在我不加修饰的直接表扬一番之后,



「谢谢您的褒奖。毕竟是一子相传,从父亲那里悉数传授过来的」



她这样回答——父亲啊。



抛开闲聊不谈,并且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候,这次总算,我面对的是不折不扣的被害者遗族——而且,上一次姑且还有,听从姐姐的指令而行动的大义名分在。可以先推脱掉责任。而这次则是完全的,一点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的,我的独断专行。



坐在座位上,贪婪地询问着先代的生日,大概女老板那边,已经看穿了我是和那种本着兴趣第一而到访店里,看热闹起哄的人一样吧……,为了把我赶出店去,向我撒盐也说不定。



但是,就算是这种客人,也要遵守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吗,还是说,她理解了刚刚的话并非社交辞令而是我真实的称赞吗。



「那可真是,残酷的死法呢。真是活该」



这位被害者遗族,又再一次的把我还没问的东西,自己给说了出来。



「没被新闻报道呢,那可真是凄惨。小小的钱袋子,这种样子的,像作为头上的兜帽一样,被强行盖了上去……,然后他的身体,也被和放在那里的一样的日本酒的酒瓶,连续殴打到内脏破裂。真是不像话的死法呢,就在那里」



「……酒瓶,吗」



不是,黑杰克吗?用酒瓶殴打的话,打一次酒瓶就应当碎掉了啊……,不过把钱袋向兜帽一样盖在头上,这么说的话,那就应该是……,至少比起防晒用的帽子来说,更有明显的覆面的印象。但是,内脏破裂?不是外伤,而是内伤——



「是的,用酒瓶,这样子,包上风吕敷/*通俗来讲就是包袱皮*/来行凶的话,血就不会像飞溅出来的一样了,这是我从警察那边听到的。所以说,不是强盗致死,而是在闯空门开始的时候他就可能已经被杀了——也不怎么吃惊就是了」



包上风吕敷的酒瓶。



……虽说和装入砂糖的手套这般可爱无缘,但毫无疑问,临时的黑杰克就这样制作完成了。这种我是做不到啦,但这种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日本文化专用的一样……,无论怎么说,都感觉像是为了保护酒瓶而把它给包住……,为了能够继续殴打下去。但是,黑杰克是能够通过殴打身体来杀人,这种事我并没有听说过……,那不是针对头部的凶器吗?在最初也是先遮住视线,这种顺序除了玩弄致死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了——『逐步』地。



就像是在拷问一样,刻意花费时间来杀害——通过警察那方面的另一个角度来看,确实应该是想要尽可能快的从现场离去,把它看作为闯空门的做法是很困难的。



血就不会像飞溅出来的一样,吗。



虽说这件事是有种作为理由的感觉,但作为结果而言为了不造成外伤而通过黑杰克来造成内伤就行了,特意用风吕敷来包住,到这个地步与其说是偏执或者拘泥,不如把这认为是单纯的一种癖好——就像新郎氏的的确确想要把我杀死的时候所使用的黑杰克一样……,酒瓶的话……,难道是犯人和酒精有因缘?有亲人会耍酒疯?这和小料理店有关?



不对,而且,暂且不提这个,还有一点。



「……『真是活该』这种,『真是不像话的死法』这种,『也不怎么吃惊』这种,女老板您,看起来有些严苛呢。对于您父亲来讲」



「啊啦失礼了。不应该在就餐时说出这种话来呢」



「不,这一点倒是不算坏啦——」



「倒是也不想对死去的人说什么坏话,但在他还活着的家里,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是一直行使着缄默权的。因为动不动,他就变成一个老顽固。刚刚的一子相传说的倒是很好听,但实际上来讲,只是因为本应该继承衣钵的哥哥,和母亲一起逃出家了」



逃跑时被抛弃掉的我,受到了在哥哥以上的斯巴达锻炼,失去了本来的未来——她说着,在这么说下去的话,料理都要变味了。没有渗入血的味道其实也还好……,对啊,正因为是被害者遗族这样说,不一定家人的死,就会带来悲叹,这种事我也能够理解了。